“嗯。”秦楚暝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大有再賴一會的架式。陶月安當下不乾了,“陛下,你起不起來!”
莊將軍看著地板,上座的君王還未發話。他想幫著劉牧因入宮,最早是賞識她的才情和賢名,
他一早就讓了步,陶月安進宮能夠,皇上寵著也行。但毫不能坐皇後的位子,更不能專房獨寵。可皇上……已經過不得他做主了。
此言一出,跪著的大臣,都大略曉得了皇上的心機。不過在殺劉大人這隻雞,給他們這些人看,好讓他們曉得,眼下新人是入不了宮,爬不得龍床。
秦楚暝含著她的耳垂,悄悄咬了咬,扯著她不準溜,“你是朕的昭儀,服侍朕是你的任務。”
這位少年天子,現在用心寵著冇有任何家屬依托,伶仃無援的陶月安,愛戀算是一個來由,但更多的,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倒是擺脫了世家的鉗製、掌控。
陶月安被他吵醒了,眼兒都不展開就縮進被子裡去,“皇上,我不消上朝,不起。”
入秋有些時候,將近夏季。小王爺被一陣陣風中的冷意凍醒,就看他的小媳婦齜牙咧嘴,叉著腰站在床邊,活像來勾魂的鬼差,真是……
王侍郎被搶了話,卻還是跪在地上,不卑不亢,“昭儀娘娘是後宮的妃嬪,本不是臣該多嘴群情的。但皇嗣乃是國事,陛下現在最缺的,恰好是龍嗣。昭儀娘娘是現在宮中位分最高的妃嬪,並且臣信賴,娘娘有容人的雅量,理應替陛下主持選秀。”
但她是奸臣以後,更是前朝皇後。這兩個身份不管哪一個,都坐不穩皇後之位。莫說平常百姓仇恨陶不異惠帝,不會至心推戴,就是朝中大臣,也冇幾個至心佩服,反而害陛下失了威望、民氣,得不償失。
“昭儀娘娘,去將朕的龍袍取來。”秦楚暝閉著眼說,“朕在這兒等你。”
“嗯。”陶月安抱著他,跟著沉浸在暖融融的溫情中,氛圍中都飄著粉色泡泡。
“皇上。”劉大人被拖到一半,與他夙來交好的宋大人挺身道,“陛下,不知劉大人做錯何事,惹得陛下大動肝火?劉大人直言敢諫,但君王治國,應講究獎懲清楚,陛下無緣無端地罰了劉大人,怕會寒了百官的心。”
“停止中……”秦楚暝皮笑肉不笑道,“這麼說,是還冇做完。“
他即位冇幾個月,就有一群如狼似虎的世家大族,迫不及待想在後宮擺設權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