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

“隻是診脈。”秦楚暝皺皺眉頭。

陶月安醒的時候，外頭天冇亮，房間隻兩盞燭火忽明忽滅地跳動。秦楚暝趴在她床前，幾近是同一時候抬了頭，雙目訂交，陶月安顫了顫，“陛下？”

秦楚暝和她十指相扣，他畢竟還是輸給她，“隻要你活著……曉得嗎？”陶月安不睬他，秦楚暝一扭她的肉，疼得她直抽氣，“曉得……我曉得了。”

結束時，嘴唇腫乎乎的，身子被他死死按住，擺脫不得，陶月安隻能用他鬆開的兩隻手不竭打他，卻像捶背一樣，“那……那你為甚麼留著我。我不但是陶家女兒，還是前朝皇後。你莫非，不怕史官群情你？大臣……大臣又如何會放過我？”

陶月安按捺不住地渾身發顫，不及說些軟話，就被箍住後腦勺，鼻間繚繞著熟諳的氣味，粉舌被纏得生疼，唇瓣上沁出絲絲血跡。

“陛下，藥已經煎好了。”小門路叩了房門，獲得準予後，才漸漸出去。

……

“是啊，娘娘，您剛中了毒。保險起見，還是讓我幫您看看。”劉牧因說著要靠近，陶月安就像見著狼外婆的小白兔，一下就轉過身抱著秦楚暝，兩隻手全藏他身後，率性道，“不要。”

可她是真不明白，究竟如何莫名其妙生了這個病。但隻要她微微開口提及，秦楚暝就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讓陶月安乖乖閉上嘴，把苦哈哈的藥汁一點兒不落全喝了。

清楚是要立端方的，成果她一服軟，甚麼都算了。他悄悄自嘲著，今後可彆被騎到頭頂上。

“臣等多謝陛下。”一群太醫像躲瘟疫一樣退出房間，到偏殿去領自家夫人、孩子一道出宮，額上的汗珠一圈圈的，落都不敢落。

小王爺雖是心不足悸，但也熬不住睏意，農場主和他的小豬，就抱成一團兒睡著了。

“好，不看就不看。”秦楚暝被她鬨得生起一陣陣闇火，若非顧忌她身子不好，當下就想好好清算一通。

現在到底長本領了，連服毒這招都學會了，還給他玩得輕車熟路。

一群不被答應睡覺的太醫排排站走出去，滿心不甘心，還是挨個到床前請脈。陶月安奇特地看著秦楚暝，明顯好端端的，如何就要看太醫了，“陛下，我冇病。”

如果真曉得為甚麼，就不會這麼猖獗了。

說著，用力朝秦楚暝懷裡拱。

“娘娘，陛下傳您去禦書房。”小門路說完，陶月安就覺著不妙，像是秦楚暝忍了這些天，終究要發作了。她糾結好久，終究敲響禦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