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觀光皇宮，為何要換衣裳？”

陶月安一聽“冇吃飽”，就感覺餓著的不是她一人，對太子殿下驀地生出幾分好感。剛想開口建議，要不要去尚食局弄些吃食，可他跟葉中你一句我一句，邊說邊往外走，她隻能提著裙子，快步跟在背麵，恐怕被落下了。

“其三嘛……”秦楚暝指著地上的桃子，笑得心寒，“這桃林裡的桃子，是專門為皇室種植的。普通的王公大臣，除非受了犒賞。如果隨便摘著吃，但是要被亂棍打死，更彆提淺顯宮女。”

“這兒……是先皇後構築的園子，皇後仙去後，皇上就派人封了。”秦楚暝陰沉地笑笑，小虎牙透著一股殺氣，“難不成，教你宮規的嬤嬤冇說過，擅入者死嗎？”

“陶女人是第一回進宮？”葉中放快步子，同陶月安並排著走。陶月安模糊想起，嬤嬤說這位侍讀來頭不了，千萬不能獲咎，悄悄點頭，道，“是的。”

小東西變聰明瞭。秦楚暝漸漸走到她跟前，拎起腰上的琉璃腰牌，在她麵前晃啊晃，邊晃邊悠悠說，“你本身瞧，上頭寫了甚麼。”

陶月安再說不出話，隻是一個勁地顫抖，秦楚暝繞著她打轉，像屠宰場的屠戶，核閱著待宰的小白豬，風涼話不間斷，“讓我想想，一會送你去刑部，刑部尚書八成要給你定甚麼罪？腰斬？車裂？”

陶月安把桃子藏在懷裡，用袖子仔細心細擦了幾次。又四下張望無人，這才謹慎翼翼地咬了一口，隨後暴露甜甜的笑，比太子跟前笑得甜多了。

葉中回過甚，看陶月安猜疑的神情，真像隻迷含混糊的小兔子，遂心一軟，“那裡不明白？”

“如果今後，你服侍本宮，是否事無大小，都聽本宮安排？”

葉中還冇說，鄭棕英已經換上便裝，不耐煩地開口，“磨磨蹭蹭的。宮女的衣裳就先姑息穿戴，再磨蹭，太陽都落山了，還玩甚麼玩。”

“實在也行……”秦楚暝閒適地蹲下，挑起陶月安梨花帶淚的精美小臉，“就看你肯不肯了。”

“太子殿下要去屋裡換身衣服，陶女人也換一身吧。”葉中順手指了一個宮女，“你帶陶女人去換身衣裳。”

葉中暖和道，“殿下，微臣給您賠不是。是微臣一時講錯，還請殿下寬恕。您如果還活力，微臣就去刑部領罰，隻要不遲誤您玩耍的雅興，您讓微臣做甚麼都行。”

陶月安坐下後，俄然發明些甚麼，又重新站起家，嚥了咽口水，從樹上摘下一個熟透的桃子，如獲珍寶地捧在手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