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秦楚暝點頭,“另有呢?”
陶月安吃完手裡的紅豆粥,但不肯喝藥,便道,“嬤嬤,我今早不該去永安宮和景德宮,跟太後孃娘、貴妃姑姑存候嗎?”
“鄭棕英”冇上前扶她,而是緩緩低下頭,燈燭暉映下,一雙眸子如寒星清冷,彷彿緩緩出鞘的利劍,讓人渾身的血液凝固,半步都挪不開。
……
“這輩子不成能,下輩子不成能,活著不成能,做了鬼也不成能,如何都是不成能的……”他彷彿有些魔障了,“你死了這條心。”
陶月放心一鬆,這麼說……他們都覺得昨兒早晨的不是秦楚暝,而是太子?
鄭棕英走後,莊將軍和馬副將從埋冇的暗格走出來。
“我要分開一段時候,你乖乖等我返來。”秦楚暝捉著她捂住嘴巴的手,十指緊緊扣在一起。本來還出去尋食的禽、獸又重新回到本身暖和的巢穴裡,頓時找到了歸宿。
……
“好。”
秦楚暝手裡藏著她的一支步搖,“殿下,您既想和陶相對抗,可有詳細的安排?陶家的在大鄭的權勢遍及每一根血管,如果您草率將陶相殺了,那渾身高低的經脈斷裂了,大鄭離斷氣也不遠了。”
秦楚暝又問,低頭去吻她甜膩膩的唇,卻被陶月安擺佈閃躲地避開,幾近是哭著說,“不要不要,你走開,我不要你……嗚,我不要你。”
他帶傷疤的左手貼著臉頰邊沿,將假麵一點點揭下。又跟著“咣”的一聲,變聲鎖也掉在地上,屬於秦楚暝的麵孔和聲音頓時映在她眼底,傳進她耳朵深處,掀起軒然大波。
陶月安蜷著身子,底子聽不進他說了甚麼。水眸一閃一閃,他每說一聲“我的”就咬一口,陶月安便細細嚷一聲,在他背後的傷疤裡添一道紅紅的指甲印子,“不要了……”
鄭棕英倉猝答道,“現在皇祖母麵上是退居梵刹,倒是在暗中積聚各方力量。不消等上幾日,宮裡就會收回父皇駕崩的動靜,本殿會藉此順利繼位。到時候,本殿為了消弭陶相的疑慮,想先委曲委曲王爺,讓您臨時回老王爺的封地。不過王爺寬解,您麵上是受貶,公開裡,本殿想藉助王爺的力量,在大鄭內四周走動,聯絡剩下的諸侯王爺,並將陶相撒在各地的虎倀、枝根漸漸拔起來。”
“小夏月,小夏月。”
他彎下身,摟著不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懸空抱著,隻朝床榻走了兩步,就聽著她像不敷月的貓細心聲細語地叫喊,撓得貳內心癢,“放我下去……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