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貴妃,她隻在摺子戲本裡聽過這些,說是全天下最最高貴的人。而現在,她正要去見這些人。
昔日,陶月安冇見過王嬤嬤放肆的一麵,當下有些怯怯道,“嬤嬤……您直接把牌子給他,不就好嗎?”
“是。”陶月安漸漸走到陶貴妃身邊,宮女替她拉開椅子,添上一個金絲軟墊,繡著金光閃閃、振翅高飛的鳳凰,弄得陶月安坐都不安閒。
“你們倆如何愣著,還擱著筷子,快用膳啊。”陶貴妃看身邊的兩個小孩低著頭,輕聲催促。
肩輿停在景德宮前,王嬤嬤讓陶月安走在前頭,由門口的內監一起帶出來。
陶月放心心念唸的滿是早膳,相府每日的炊事都是事前訂好的。照理說,今早能有糖火燒吃。現在進宮去,就生生錯過一次。下次再有糖火燒,得等半個月。
王嬤嬤這也瞅瞅,那也看看,終究感覺能夠時叮嚀翠蘭,讓轎伕籌辦一下,頓時就入宮覲見。
“回娘孃的話,恰是。”陶貴妃麵前,王嬤嬤一下冇了方纔的放肆,態度極其謙恭。
外頭的翠蘭小跑返來,在轎外道,“嬤嬤,還是另一個侍衛好通融,說這事他擔著,讓我們直接出來。”
陶月安覺得,相府已經是她見過最豪華的處所。可進了皇宮才發明,本來皇宮比相府豪華了不知多少。她忍不住偷偷打量著飛簷屋瓦,亭台樓閣。
“那嬤嬤,奴婢要如何回他?”翠蘭夾在中間,兩麵都有些難堪。
這日天還未亮,王嬤嬤就將睡夢中的陶月安喚醒。翠蘭和另幾個侍女忙上忙下地替她換上淡黃斑紋銀絲滾邊紗衣,下頭是一條百褶快意月裙,倒是柔滑又不顯張揚。翠蘭扶她坐在打扮台前,幫半夢半醒的月安梳了個雙丫髻,插一支孔雀銀步搖。
聽罷,陶月安不甘心腸扭開視野,盯著帶路內監的後背瞧。冇了這些華貴之物分開精力,陶月安俄然後知後覺地有些嚴峻。
“臣女見過太子殿下。”陶月安立即起家,照王嬤嬤教的,甜甜一笑。
從醉仙樓返來,王嬤嬤對陶月安的管束愈發嚴苛。她日日練習時,不但坐在中間全方位地盯著,偶然教習的徒弟、嬤嬤還冇發話,王嬤嬤倒先重新到腳地抉剔、數落了一回。
“臣女知錯了。”陶月安頓時起家,替陶貴妃和太子舀粥。舀粥的當會,她死死盯著一粒粒白米,恨不能發明一些碎魚翅、燕窩之類,可三碗粥舀完了,除卻清湯白米,甚麼都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