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守在外頭,不斷用團扇趕著夜間蚊子,突見陶月安神采鎮靜地出來,上前問,“蜜斯,如何了?”
“是。”明若道,“奴婢奉太後孃娘懿旨清查此事。連問了很多個禦花圃四周當值的宮女、寺人,都說是隻見著王女人在夜裡呈現在禦花圃。除此以外,王女人出身武將世家,還長在塞外,便是不消梯子也能取到樹上的香袋。是以奴婢以為,此事隻能夠是王女人所為。”
“太後孃娘言重了。”陶貴妃笑道,“臣妾身為六宮之主,天然會將這事兒詳細徹查一番,太後孃娘不必擔憂。”
陶月安尚未弄清狀況,就被人按著跪在地上,“臣女見過太後孃娘。”
陶月安跟著一愣,內心不大信,“太後孃娘,您會不會弄錯了?王姐姐平日對臣女就好,不會做出如許的事情。”
“我想偷偷去看看王姐姐,太後管著她,也許吃食都不好,你讓翠蘭做些吃的給她帶去。我一會再替她抄幾遍女戒,婦德,也好讓王姐姐早些出來。”陶月安感覺跟王靜芸聊得來,再說,她是實在感覺,這事兒有蹊蹺,“姑姑是陪著陛下嗎?”
“月安,你跟姑姑說實話,你跟靜芸究竟是如何回事?若非翠蘭來得及時,你現在怕是被太後送進大牢。”陶貴妃坐在陶月安身邊,心不足悸道,“刑部審人的手腕各種百般,你這細皮嫩肉的,就算冇做過甚麼,他們都能讓你乖乖畫押。”
“哀家曉得,你將來是太子側妃,月安是正妃。王將軍對你心疼有加,平日嬌生慣養,你便隨之心存不滿。”德貞太後不顧她的辯白,接著道,“明若,帶王女人去鐘翠宮的偏院關起來,這幾日將女戒、婦容、婦德抄上十遍,抄完前不準出門。”
“帶吃食去?”德貞太後挑眉道,“怕隻是個幌子。哀家雖讓人將她禁足,卻冇斷去食品,你這來由恐怕過於牽強。”
景德宮
“太後孃娘息怒。”翠華捧著金盒上前,陶貴妃接過,那亮燦燦的鳳印光彩奪目,“陛下既然將鳳印交給臣妾,這□□之事就該歸臣妾統領。太醫說了,太後孃娘年齡已高,這些瑣事不該操心太多,免得影響身材。”
“月安啊……”德貞太後皺起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慈愛馴良模樣,“靜芸當然有錯,但哀家今兒淩晨才替你罰過她,你將來是太子妃,將來的皇後,為何連這根基的容人之量都冇?”
翠竹麵前一亮,翠蘭跟在陶貴妃身後,陶貴妃走到大殿中心,衝德貞太後淺淺施禮,“臣妾見過太後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