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到青樓門口，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甩著袖子，一身脂粉味又濃又重，陶月安不由捂住鼻子，回身就走。

秦楚暝眼神更加冰冷，聽了一會就分開。

特彆是他輕車熟路的模樣，真像是常客。

陶月安晶瑩的眼裡淚水汪汪，模糊記得，之前也有人喊他小夏月。秦楚暝惡狠狠地瞪她，她如果再記不起來，非掐死她不成。

秦楚暝對勁一笑，打橫抱起陶月安，真像摘到花的賊，手在她的腰帶來回逡巡，深思道，“禦花圃的草叢彆有風味。”

“恩。”秦楚暝很和順地替她擦淚珠子。

更彆說，帶好女人去青樓，說她是樓裡的粉頭，逼她看那樣的丹青。如果教王嬤嬤曉得了，不得把她的腿打折了。

“爺就喜好這個脾氣。”秦楚暝笑著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學鄭都的風騷公子學得惟妙惟肖，“得了，不跟你費時候，爺另有要緊事辦。”

陶月安被笑得心驚膽戰，扯著他的袖子小聲告饒道，“你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我爹必然會酬謝你，你要甚麼他都能給你。”

他說得格外旖旎，陶月安卻愣是冇聽懂，但采花賊能說甚麼好話，她渾身都瑟瑟顫栗，腳底顫抖。

“唔唔。”陶月安不斷點頭，腳胡亂踹著，拳頭像雨點一樣朝他身上號召。但對疆場走過一圈的楚王，就像按摩一樣，還拉著她的手移了移，舒暢道，“這邊，多捶幾下，再使點勁兒。”

秦楚暝翻開簾子，朝他臉上一甩。孫書怏怏摸著被打的臉，小聲看孫虎道，“劉女人。”

“你為甚麼要戲弄我？”陶月安擔憂疇昔，脾氣一股股往上竄，小手朝他胳膊上不斷號召，“嚇死我了，我還覺得真碰到采花賊了。”

她就算缺心眼，也垂垂後知後覺，秦楚暝常給她好吃的，但他四年不在都城，必定跟甚麼不端莊的朋友學壞了。先不說逗她，就是逗她，也不該說這麼孟、浪的話，還雜著脫手動腳。

陶月放內心委曲極了，他帶她來青樓就算了，如何能逼著端莊女人看這些東西，這些看了都要長針眼的。

“你說春、宵一度後，我把你賣進青樓，能賺多少銀子。”秦楚暝看她怕了，感覺一口惡氣總算得出，公公，竟然叫他公公……

而陶月安還真傻乎乎地望著他，眼裡霧水蒼茫，一副儘力思慮的模樣。見此，秦楚暝的內心幾近是崩潰的，不竭提示她，“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醉仙樓，第二次在清容園，第三次在太學外。厥後你常常去太學，我給你帶西域羊肉串，胡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