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曲大蜜斯了。”王嬤嬤幫她抹好傷藥，像母親一樣悄悄梳理頭髮，慈愛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想落淚。

不輕易熬到午休，因淩晨的風波，翠蘭偷偷從後院給她送午膳，免得惹著這位五公主。

“這纔像話。”鄭棕熙走到舞姬間，輕巧地甩著水袖，“本公首要排皇祖母回宮的跳舞，你就先跟著學學，感受感受。可彆拖後腿，丟本公主的臉。”

“千萬沉住氣，現在不是惹怒老虎的恰當時候。”秦楚暝皺起眉，沉聲道。

“嬤嬤，要不讓奴婢偷偷跟在大蜜斯身後？”翠蘭看陶月安小小的身板，又乖又溫馨，實在不忍心。

“恩，我曉得。”秦楚暝替她翻開食盒，將一盤盤菜端出來。

王嬤嬤漸漸沉著下，敏捷衡量利弊。

“是。”陶月安咬著後槽牙，不甘道。

“臣女不敢。”

五公主鄭棕熙，一身淡綠紗裙，飄白水袖，被一群舞姬擁著，似有不耐。陶月安忙上前施禮，“臣女見過五公主。”

陶月安進宮是跟太子殿下培養豪情，便是鄭棕熙故意刁難也隻能忍著。一則是製止本來的打算生變，二則，現在朝局不穩，陛下的心機還冇窺測清，在這節骨眼上不能肇事。

陶月安欣喜地睜大眼，前頭就有一個。

次日，卯時差兩刻，天未亮，王嬤嬤將小燈籠遞給她，叮囑道，“大蜜斯路上謹慎。”

他冇好氣地拋棄蓋在臉上的荷葉，小虎牙磨著下牙，氣壓極低，慢悠悠直起上身，想看看是哪小我不要命，竟敢吵他睡覺。

翠蘭冷靜聽完這番對話，陶月安也吃了最後一塊馬蹄糕，心對勁足地摸摸鼓起的肚子，笑嘻嘻地收好食盒，交到翠蘭手上，“翠蘭姐姐，我吃好了。”

“你害本公主從卯時比及現在，真是好大的架子，陶丞相常日裡就這麼管束女兒嗎？”鄭棕熙才九歲，卻身量纖長，比陶月安高上半個頭，提及話來很有凜然懾人的氣勢。

“殿下容稟。”陶月安低頭解釋，“長公主殿下告訴臣女時，說的確是辰時一刻。緣何改了卯時，臣女並不清楚，但絕冇怠慢殿下之意，請殿下恕罪。”

想她冇聽出來，應當再說一遍。可看陶月安高興的模樣，翠蘭糾結半晌，決定讓她放心吃頓午膳。

“是。”

“鄭棕欣還幫她。”鄭棕熙咬牙道，“不知廉恥。”

不過現在，秦楚暝歡暢地咧開嘴，暴露敬愛傷害的小虎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