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各出一營兵馬,護送緝獲的輜重往濟南去,交給王爺。然後各出兩營兵,往東昌府去,將謝遷那廝趕出府城,能夠光複府城更好,光複不了便將他往登州方向擯除。等大隊人馬到了,再野戰毀滅了他!”
山東,臨清州。
“翻開濟南府,山東當巡撫!”
“就這個?國公爺給他們發的官身文書和旗號呢?”章陵虎有些不滿。
“翻開清江浦,兩淮我做主!”
如果把中華大地變成一張巨大的輿圖,以長江為分邊界,長江以南以宏武軍的紅色為主色彩,在南京、杭州幾個都會異化著青色。長江以北,則是以清軍的青色為主,在山東、登萊等地區,則是有著大片的紅色。
這座城,終因而他們的了。
不過,在大片的主色彩之間,有著大大小小的正色色塊。
能夠在清兵火線的山東成為撤除鹿瑪紅、伍興的存在,謝遷天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彆的不說,單單他步隊裡早早的便收留了數十名龍虎營的散兵遊勇流散官兵,這內裡有後進的,有因傷病在老鄉野生傷而流散的,另有些是發了筆小財以後照顧著槍支馬匹開了小差的。這些人,成了他起兵時步隊裡的骨乾。厥後,又插手了很多京營官兵、各處農莊的屯田兵,固然不像鹿瑪紅部下血緣那麼純粹,但也不比伍興的軍隊差多少。
他親身帶領的這一起擷取輜重的人馬,一色都是馬隊,不管是驢是騾子,總之大師都有一個四條腿的,好處就是行走如飛。
但是,這些武裝就像野火一樣,此起彼伏。讓賣力鎮守山東的章陵虎、吳奉先所部疲於奔命,給在登萊地區、魯南山區的鹿瑪紅、伍興爭奪到了最貴重的時候和空間。
二人的部下策馬從城內馳來,手中各自舉著一枚巨大的印信。
這個放棄臨清州,勾引吳章二人分兵的計劃,就是出自龍虎營舊人之手。
“你們在這裡打掃疆場,馬隊營的兄弟們,跟著本將去東昌府,打那些二達子!”
這半年多來,吳奉先和章陵虎所部,三萬多人馬,便是跟各路義兵追奔逐北。
青紅兵戈。
吳章二人方纔從謝遷手裡緝獲的輜重轉眼間便又回到了原仆人手中。趁便賠上了押運人馬。
謝遷披著大紅大氅,手中擎著望遠鏡,望動部下兵馬往官道上那連綿數裡的車隊猛撲疇昔。這一趟,早就在他的打算當中推演過多次,目標實在也不在奪回那些輜重物質,而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