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畫彷彿看破了顧染塵的心機,她抿嘴笑笑,“不過,如果是朋友,你該報歉的可不止這一件事情。”
亭中兩人對坐,一邊是顧染塵,而另一邊是柳詩畫。
顧染塵長出了一口氣,但是柳詩畫的短短數語,讓顧染塵的內心還是不能結壯下來,她口中的諒解,是發自內心的還是僅僅是對付呢?
從這個角度俯視,看到的恰好是那片蔥蘢的樹林,樹林正中有一塊不大的空位,儘收眼底。
“報歉?”柳詩畫迷惑地看著顧染塵。
夜晚,月色甚美,將全部紫金宮都覆蓋在這層朦昏黃朧的黃暈之下,不經意間勾起了人的詩情畫意。
“啊?”顧染塵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
顧染塵奧秘地一笑,“你先見了,再決定接不接管。”
柳詩畫冇故意機與他周旋,推了推茶杯,“王爺如果冇事,詩畫先告彆。”
顧染塵點點頭,他現在的神采,更像是阿誰曾經在巡撫大宅的小侍從,而不是手握大權的少年王爺,“為了之前在巡撫大宅對你的統統棍騙而報歉。固然上一次你已經說諒解我了,但是我曉得,那不過是礙於我的身份,你隨口一說罷了。我本日想要的,是你真正的諒解,來自朋友的,無關乎身份。”
顧染塵對勁地一笑,“你先過來看看我的第二份禮品再做決定。”
難怪顧染塵每次用這件事情威脅安如展都會就範,本來安如展內心的阿誰女子竟是小巧公主,這件事情如果被皇上曉得了,安家必遭殺身之禍呀。柳詩畫想著,不由打了一個寒噤,這可真是在天子麵前玩火
“王爺為甚麼要奉告我這件事情?”柳詩畫更不解的是,這是安如展和小巧公主的事情,與她又有何乾係。
“好,既然你如許說,我便收下。”柳詩畫再一次接過錦盒。
顧染塵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遞給柳詩畫,“這是第一樣禮品,翻開看看。”
“等等。”顧染塵見柳詩畫這般冇耐煩,乾脆也不兜圈子了,“本日約你出來,是想送你兩份禮品。”
柳詩畫被逗得差點兒笑出聲來,不過她還是強忍著笑意,“那你說該如何罰你呢?”
顧染塵乾脆共同柳詩畫,低著頭,“回二蜜斯,阿塵本日在棲鳳宮內不該胡言亂語,否定蜜斯的才調。”
柳詩畫輕咳兩聲,故作嚴厲,像是在經驗小孩子,“你好好想想,你還做了哪些衝犯主子的事情?”
柳詩畫又悄悄地將盒子合上,推給顧染塵,“王爺這是何意?詩畫說過,被弄臟的東西,詩畫不會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