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畫在柳家住了十年,固然一向是想安循分分地過日子,可這整人的手腕,就算是她冇學過,平時看著白氏整人,她也學會了。這麼打下去,恐怕這巧雲就算是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吧。不過,這個巧雲平時仗著有夫人的寵任,在這府上耀武揚威的,對下人張口就罵,揚手就打,很多人都吃過她的虧,早該經驗經驗她了。
柳詩畫眸光一閃,嘴角泛笑,無波無瀾隧道了句,“讓她出去吧,雙兒忌辰那天夫人讓我丟了麵子,這筆賬,也該好好算算了。”
妙春這恰到好處的一踢,剛好讓巧雲跪在了地上的碎瓷片上。
柳詩畫底子就冇想接白氏送來的禮品,她不消看就曉得,這刺繡必定是上不了檯麵的劣質品。這些年來,每年柳萬卿過生日,都是白氏替柳詩畫籌辦禮品,但是每一年的禮品都是劣質品,這讓柳家高低的人無一例外埠以為二蜜斯冇見過世麵,不懂事,並且還很鄙吝。
巧雲嚇得渾身顫栗,顧不得掙紮,腦筋裡隻剩下一個動機――告饒!
妙春從門外躡手躡腳地走出去,“蜜斯,夫人身邊的大丫環巧雲求見。”
柳詩畫想了想,而後對勁地一笑,“本蜜斯一貫仁慈,可千萬彆把她打疼了。念秋,你把夫人送來的禮品墊在巧雲的屁股上,你們看著那刺繡破了,碎成七八十塊的時候就停止。”
上麵的人剛要拿東西上來,柳詩畫繞無興趣地擺了擺手,“不必了。妙春,把這不識好歹的丫頭拖下去打一驀地後給夫人送歸去。”
巧雲趾高氣昂地從內裡走出去,冷冷地說道,“二蜜斯,夫人已經替蜜斯籌辦好了老爺的生辰賀禮,特地讓我給你送過來。”這不像是一個丫環對蜜斯該有的態度,更像是鄙人號令。
白氏一心想要柳黛夢嫁給安如展,且不說這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單說白家和安家的強強結合也是一段嘉話。
柳詩畫起家,接過念秋遞過來的手帕,細心地擦了擦手,“威脅我之前,你應搶先問問我會不會讓你出梅芳院的門。”
巧雲不敢再怠慢,從速開口,“是,蜜斯,夫人給您送來了一副刺繡當作老爺的生辰賀禮,請蜜斯過目。”
“啊!”一聲慘叫,巧雲的膝蓋已經血肉恍惚。
巧雲被茶杯落地的聲音嚇得一顫抖,二蜜斯,你是吃錯藥了吧?竟然跟我發威。不過,看看柳詩畫的神采,話到嘴邊,巧雲又生生地嚥了歸去。
白氏拉過中間的大女兒柳黛夢,“夢兒,傳聞這一次安如展也陪著平王過來了,你可必然要掌控機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