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的忌辰?是啊。一轉眼,十年疇昔了。”柳萬卿的臉上也劃過一道黯然,哀傷粉飾不住。
柳萬卿歎了口氣,“不管如何說,她也是我柳萬卿的女兒,既然是百口驅逐平王,如何能缺了她,這事情如果讓平王曉得了,豈不是失了禮數?”
柳詩畫咬了咬唇,“對不起,爹,但是詩畫……”但是詩畫不能在雙兒的忌辰強顏歡笑,後半句話,柳詩畫冇有說出來,又嚥到了肚子裡。
白氏出身王謝,她的孃家也是大燕國四大師族之一,現在白家掌管著翰林院和吏部,手裡握著天下官員的任免大權,可謂權傾朝野。出身大戶,又是書香家世,白氏天然深諳禮節閨範,這話固然有針對柳詩畫的意味,可也在情在理
本來是她動了殺念,可明顯本身一向是謹慎翼翼地活著,她為何要如此暴虐。年幼的柳詩畫想不明白本身究竟錯在那裡,但是她卻明白了一個事理,想要安安穩穩地活著,靠的不是各式謙讓和奉迎,而是要讓敵手對本身產生害怕。
柳萬卿曉得,這是柳詩畫一向以來的心結,想要翻開不是那麼輕易的,見柳詩畫不出聲,柳萬卿又補了句,“爹曉得你內心還想著雙兒,可明天分歧,平王初到江南,如果瞥見柳家的女兒穿成如許驅逐他,恐怕會見怪呀。”
安家是大燕王朝四大師族之一,因在大燕國建立之初立下過赫赫軍功,世襲平王。安寧山現在把握著朝廷的兵權,而她的mm又是當朝皇後。安家在大燕王朝如日中天,職位非常顯赫。
“詩畫如何還冇來,柳安,你去催一催。”柳萬卿轉頭掃視了一圈,夫人和兩個嫡女都在,唯獨少了二女兒柳詩畫。
但是,在柳詩畫的內心,平王算不上甚麼,閨儀更算不上甚麼,冇有任何東西能夠彌補她對柳雙兒的慚愧,每年忌辰,白衣素齋,這不但是在祭奠柳雙兒,也是柳詩畫在為本身贖罪,“爹,在詩畫眼裡,雙兒的忌辰是天大的事,大過平王來訪。”
大燕國建立已經有六七十年之久,傳到當今皇上,曆了三世,經曆了建國之初的動亂不安,現在已是海清河晏,亂世承平。皇上俄然心血來潮,想要看看本身腳下的斑斕六合,決定在三月下江南,親身主持金陵城梅花山上一年一度的梅花節。
安寧山台端金陵,按理說柳萬卿是應當到城外驅逐的,但是安寧山不想轟動百姓,號令柳萬卿在府上等待便可。即便是如許,柳萬卿也不敢怠慢,早早地便候在門口,恐怕出了甚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