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尾妖狐此時被製,性命被人捏在手了,又聽這道人情願助本身化形,省了本身幾百年苦修,如何不承諾,隻是此時不能開口,忙將眼睛一陣亂眨。那道人見狀剛欲有所行動,卻不知為何,那蘇妲己在此時竟然醒了過來。他打眼一看,見蘇妲己烏雲疊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不亞九天仙女下瑤池,月裡嫦娥離玉闕。蘇妲己見本身房中多了一個道人和一頭妖怪,那妖怪此時較著被人製住。曉得這道人救了本身,不知該如何開口,當下對著那道人嫣然一笑。
此時那多寶道人,卻尤不自知,隻見他口中喃喃道:“鴻鈞道祖,無量天尊,阿彌陀佛,上帝呀,春哥呀,好美的人兒,咦,貧道這是如何了?”想到春哥,猛地醒了過來,暗中掐算,曉得本身情劫已至,卻不知是福是禍。暗道:貧道修心幾萬年,現在……唉,淪亡了。
那崇黑虎聞聽蘇全忠單獨一人前來討戰,當下大喜,他本是蘇護老友,想藉此機遇相勸蘇護,以全二人交誼。誰知剛自出營,便聽那蘇全忠滿口汙言穢語,當下大怒,上前道:“小牲口,我與你父乃是莫逆之交,安敢如此無禮?”當動手持湛金斧與那蘇全忠戰作一團。
蘇護看完以後,久久不語,很久以後才道:“姬伯之書,實是有理,果是至心為國為民,乃仁義君子也。蘇護敢不如命!我隨後便進女朝商贖罪。”散宜生聞言大喜,當下告彆,回西岐覆命去了,崇黑虎在一旁也是歡暢不已。
崇黑虎回營以後,將那蘇全忠放回,領了本身三千人馬,上了金睛獸,回曹州去了。蘇全忠回到冀州,曉得了父親決定,雖心中不肯,但也曉得此是局勢所趨,隻得從命。
蘇護接過信拆開,隻見信中道:“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蘇公麾下;昌聞:‘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明天子欲選豔妃,凡公卿士庶之家,豈得藏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選入宮,自是美事。足下竟與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題詩午門,意欲何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僅知末節,為愛一女,而失君臣大義。昌素聞公忠義,不忍坐視,特進一言,可轉禍為福,幸垂聽焉。且足下若進女王廷,實有三利:女受宮闈之寵,父享椒房之貴,官居國戚,食祿千鐘,一利也;冀州永鎮,滿宅無驚,二利也;百姓無塗炭之苦,全軍無殛斃之慘,三利也。公若執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無存,一害也;骨肉有族滅之禍,二害也;軍民遭兵燹之災,三害也。大丈夫當舍末節而全大義,豈得效戔戔無知之輩以自取滅亡哉。昌與足下同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瀆,幸賢侯留意也。草草奉聞,立候訊斷。謹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