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馬撓撓後腦勺,內心又犯了難,江湖這麼大還真不好找,“對了,我想起來了。”
子午馬聽了實在吃了一驚,那不就是溫友銘和溫宇段兩個當家的嘛,他們纔剛分開溫家多久,難不成又是阿誰溫行風。
“趕屍人?”河前車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兩人異口同聲道:“湘西!”
“一言為定。”子午馬也暴露笑容。
河前車嘿嘿一笑:“這是我的畫地為牢圈蚊子術。”
“嗯,就算不是他,也必然和他有乾係。”子午馬想起阿誰救走溫行風的血屍,如果是他幕後的人打殘廢溫家二當家和三當家,也絕對是有能夠的。
此中一個少年咳的短長,神采通紅,像是有甚麼沉痾,引來一些茶客的惡感。
子午馬與河前車,則決定去趕屍人最堆積的一個鎮子沙子洲,這鎮子靠著沅水,有茅山宗的幾個支流大師。
河前車湊過來看看他手上,“一巴掌三隻,真有你的。”俄然他朝臉上拍了一巴掌。
“到底咋回事,你快給我細細說說。”河前車用力搖擺著子午馬,彷彿感覺這內裡必定有甚麼好玩的事。
這趕屍對於平凡人家是既奧秘又詭異,不難設想,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趕屍人搖擺著鈴鐺,帶著那些眼不斜、腿不彎的殭屍,一跳一跳在荒山野嶺穿行而過,是多麼可駭的一件事,想想就讓人感覺渾身發毛。
河前車說:“這是一種巫術,先抓一隻癩蛤蟆,然後找一塊香墨,也就是寫字用的墨,把墨放進蛤蟆嘴裡,然後把它埋進土裡七天,七天後把墨取出來。”說著河前車拿出阿誰黑乎乎的東西在他麵前晃了晃,看來這東西就是香墨,“隻要用這個畫個圈,蚊子就會往內裡飛,包管餓死他們都不會飛出來。”
“好啊。”
那桌人聽到子午馬摔茶杯,莫名其妙地瞅了瞅。
這晚月明星稀,子午馬與河前車來到了一處破廟前,籌算今晚就在這裡姑息下來。不過這破廟不是普通的破,在正中有個大洞穴,月光恰好從上麵照下來。光榮在廟的角落裡有一堆稻草,兩人便鑽進稻草堆裡。子午馬跟著爺爺這一起走來,能有個瓦片遮頂,稻草當被,已經是很滿足了。
子午馬和河前車向後一退,溫家人也被寒氣逼得後退,這夏暑未去,茶社裡的人倒是一個個顫抖連連。子午馬想再去解釋,卻被河前車拉住,“彆說了,從速走吧。”子午馬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看溫青這架式,是千萬不會平心靜氣聽他說的,他隻好跟著河前車從茶社後門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