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是偏執工作狂,我卷贏驚悚遊戲_第6章 威廉的自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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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顆槍彈擊中了他的大腿,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停下來,停下來,他祈求著,但是上帝並冇有聽到他的禱告。

他們收回龐大的嗡鳴,衝鋒的德軍兵士毫無抵當地被碾了疇昔,怪物們噴出的炮彈將統統軍事防備都炸成了廢墟。

槍聲代替了她的慘叫。

施耐德就像一個開關,將威廉心中塵封已久的苦痛掙紮全都開釋了出來,威廉聽到有人在尖叫,聽了好久,他終究發覺,那是本身的哀鳴。

威廉用僅存的理性判定出來,那是敵方最新型的坦克。

那老兵抽著煙說,眼皮抬都冇抬。

即便他已經能夠毫不躊躇地履行任何號令,即便在那以後他已經能夠麵無神采地向任何人開槍。

他跌跌撞撞地向戰友倒下的方向走去,鮮紅的血從老友的胸膛裡噴湧而出,威廉徒勞地捂住他的傷口,一邊短促地同他說著不成語句的話。

直到一天夜裡,他的老友俄然跟他說想逃脫。威廉冇有回聲,他曉得那些逃兵的了局,有的勝利回家後接受不住家人朋友的指責逼問,無法地回到了疆場後不久就被炮彈擊中;有的被髮明後就被充入了敢死隊,被迫著履行一些九死平生的任務,終究不知下落。

他還是做著惡夢,卻冇再掉過一次眼淚。

施耐德調好相機,歡暢地勾上威廉的背,定格下了四人的儘情。

下一刻,老友就被仇敵的刀貫穿了胸膛。

威廉俄然很驚駭,他發瘋似地想逃離這裡,但是他的身材還在不要命地奔馳。

在顛末一具殺死老友的阿誰仇敵時,他不經意間看到了那人的胸膛,也就是老友剛纔因諦視而愣神的處所,掉出了一封家書和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捧著不過幾歲大的女兒,幸運地笑著。

他們等候的戰役很快就開端了,但厥後威廉再也不肯回想起那一天。

威廉不明白,曾經發誓指向仇敵的槍口為甚麼會指向本身的群眾,但是疆場上有太多不明白,他永久冇法全數弄清楚,他隻模糊認識到,他即將在戰役中喪失那份人道。

臨行前,他與老友們最後聚了一次,在街角的酒館裡,他們放上最新的黑膠唱片,迎著暗淡的燈光,安閒猖獗地起舞。誰的手撫上誰的腰肢,誰的薄唇輕觸誰的臉頰,誰的胸膛又不經意跌入誰的度量。

戰役就是如許的嗎?一群人倒下了,另一群人就撲上來,戰役…就是如許的嗎?

在好久以後的無數個難眠深夜,威廉都會想起這一晚的相聚,他像個戒不竭的癮/君子,貪婪地用這一夜的歡愉彌補心中如無底深洞般的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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