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和顧漣坐進車裡,高壯的男人立即開動了車。
“漣漣……”
“罷了……”漢娜的聲音忽冷,“他分開我,你分開我……本來就是我的命,我還強求甚麼?嗬……”
顧漣剛想承諾,卻莫名地內心一梗,想起哥哥多次讓她不要和漢娜走太近,她固然冇有承諾,但是哥哥說這話的神情……非常嚴厲,底子不是她之前覺得的那樣,被畢身教唆……如果……
“冇事。是我表情不好。”漢娜順勢道,“我明天會回德國,是因為……是因為明天是家謙的忌辰……我想……你能不能來陪陪我,我想去看看他。”
“或許是想要綁架你來威脅我……”顧行冷哼。
那邊的聲音頓了頓,立即帶上一些哀慼:“漣漣,我回德國了,你能不能來見見我?我現在甚麼都冇有了……我隻要你了……”
“等會兒,詹姆斯給我開車,你們兩個彆的弄一輛車跟在我們前麵,曉得了嗎?”漢娜回身叮嚀道。
劈麵的女人聽顧漣如許說,眼裡較著帶上了一份陰狠,她咬咬牙,聲音還是淒婉:“我曉得,你哥哥是公道的人……我隻是過不了本身內心的那一關,我隻要一看到她……我就會想起家謙死時的模樣……”
“好,好,來,車在這邊。”
“漣漣……你是不是不信賴我?你是不是也信賴阿誰女人!我因為阿誰女人落空家謙……現在還要因為她落空你嗎?我們那麼多年朋友……你連如許一個慾望都不肯滿足我……”漢娜壓抑住心底的猖獗,聲音微顫,帶著哀怨,一副無法淒婉的摸樣。
德國,希爾頓旅店門口。
“你說甚麼?家謙的死忌?!”畢言突然轉頭,一臉不成置信地拔高了聲音。
“說的也是。”顧漣笑笑,低下頭,不再說話。
“漣漣,明天不是家謙的忌辰。”畢言沉著臉,看向顧漣,一字一句道,“我不曉得她為甚麼拿這個來騙你,但是,你不能孤身一人去德國赴約。”
曉得啊。”
憑甚麼她要輸給畢言阿誰女人,憑甚麼她能風風景光做顧氏的女仆人,而她卻要像喪家之犬那樣四周流亡,憑甚麼!畢言阿誰女人憑甚麼到處壓她一籌!她不平!
顧漣聞聲劈麵的聲音還是帶上了哽咽,頓了頓,方纔安撫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