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煙看著麵前這個麵貌如畫的陌生男人,不動聲色地答覆道:“我也不想來,隻是誤入。”
“快些醒來,快些醒來!”
“不是……”陸飛煙緩緩地點頭,半晌纔回過神來,她快步走向瀾景,將那袖子全部扯下,對著他抬起那隻胳膊,說道:“你看,傷痕不見了。”
“這裡究竟是甚麼處所……”陸飛煙不由得蹙起眉頭。
在夜明珠的光芒下,這纔看清那東西的模樣。隻見它形如老虎卻長著雙翼,尖如利刃的獸爪現在還滴著血。
對著那燈芯吹了口氣,那盞油燈便“噌”的一下被撲滅了。
她但願瀾景能給她一個入情入理的解釋。
走了一段以後,兩人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剛想回身的時候,卻發明高山颳了大風。
瀾景下認識後退一步,對那人拱手道:“在其間迷了路,看有條路,便嚐嚐,如有衝犯,還瞥包涵。”
瀾景將陸飛煙擋在了身後。
陸飛煙看著他,很久方纔道了聲“感謝”。
側目望去,竟是瀾景。
“那邊,你不能去。”
瀾景冇有說話,神采一斂,隻是將唇抿得更緊,手中的天瀑劍也收回陣陣鳴響。
她不置可否,或許吧,這類事情誰也說不準,伴隨危急一同呈現的確切是境遇。
“去瞧瞧?”他問。
“為甚麼要幫我們,你又是何人?”瀾景冇有挪動一步,他核閱地看著男人。
陸飛煙沉吟道:“會不會和我體內的噬魂草毒有關?”
“你們來這裡做甚麼?”
那人腳下的步子一頓,彷彿是躊躇了一會兒,才側身對她說道:“長燈。”
“你熟諳我嗎?”驀地,陸飛煙俄然問了這麼一句。
“你如何會在這裡?不是已經……”
“你是何人?這是那裡?”她問她。
“嗬,千年前的事情了,冇想到現在另有人記得。”長燈一笑,笑意卻冇有入眼。
來到這個天下,匪夷所思的怪事見過很多,但眼下趕上的這類,陸飛煙倒是從未見過的,之前她手背上被陸飛雪劃的傷痕還在,隻是有些淡了。
瀾景卻搖點頭:“應當不是。”
驀地間一聲野狗般的狂吠讓他們都收攝了心神,祭出寶劍緊握在手中。
陸飛煙垂下眼眸,並冇再說話,甚麼都不懂也不曉得的她,隻是一個外來戶的她,又有甚麼資格說話呢?
他的語氣很平平,可又像是含著千言萬語。
不曉得為甚麼,此人越是不說話,陸飛煙就想跟他說話。
它倒是也不焦急,像是請願普通,對著他們兩人伸出儘是肉刺的舌頭,舔了舔染了血的大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