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揪起陸飛煙就朝身後的大殿裡拖。
那巨棺通體烏沉,色如玄鐵,上蓋有七撮碧幽幽的火苗搖擺,而在棺頭處,還放著一盞蓮花狀的銅燈,銅燈裡彷彿另有甚麼東西。
她漸漸垂下了頭,黑沉的巨棺已被血氣染紅,棺蓋上七點幽火亮如星鬥,而那盞蓮燈的火苗也驀地高漲了數倍,擺佈扭動,蜿若遊龍。
陸飛煙不由一愣,總覺這些東西似曾瞭解,本身在彆的處所見過。
現在見他半張臉笑得對勁,眼角漸漸垂向本身,說話間便要脫手。
血紅的霧氣從四周獸口中不住湧出,順著鎖鏈被股股吸入巨棺以內。
她麵前一懵,胸中氣血翻湧,但是身子卻冇有順勢下墜,反而被那口巨棺中俄然生出的勁力緊緊吸住。
但是還冇等那步結壯,就看陸飛煙的“屍身”俄然動了一下,濃濃的黑氣從血流已幾近乾枯的創口處冒了出來。
那黑氣嫋嫋升起,內裡竟隱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氣。
隻見黑氣仍然不住冒出,越積越多,在巨棺上方聚成雲霧狀,內裡翻湧著,收回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悶聲,那四尊石像同時一震,頓時炸裂,轟然傾圮,變成一堆碎石。
陸飛煙忍著肩頭劇痛,抬眼看時,隻見那大殿極其寬廣,內裡卻冇任何裝潢,石壁沉沉,如同身在杳冥之間。
陸飛煙有些驚奇。
道守眸光一亮,曉得就要成了,不自禁地迎上前去。
陸飛煙腦中垂垂昏沉,悲忿和痛苦都已感受不到,恍然間遁入空冥,不知身在那邊……
鎖鏈窸窣攢動,靈蛇般從高低流躥過來,將她手腳腰身緊緊纏住,綁在了棺壁上。
道守嗬然嘲笑,指尖虛空劃動。
而那廳心正中卻聳峙著四尊石像,臉孔猙獰,張牙舞爪,彷彿刻的都是上古凶獸,兩兩相對,口中“銜”著碗口粗細的鐵鏈,緊緊纏繞著中間那口懸空而架的巨棺。
“嗬嗬,至於你,給我兒做血食好了。”
陸飛煙還想再說,卻已被他揪起,揚手一甩,整小我騰空飛起,“嘭”的撞在巨棺的側壁上。
這蠱道裡如何還會有如許的事情?還是說,這蠱道就是他報酬了重生而設下的騙局?
她此時渾身被製,冇法防抗,心知隻能先遲延時候,再尋機脫困。
他猝然一驚,當即愣住了。
陸飛煙隻覺腕間一痛,瞥眼就那傷處裂如兒口,鮮血湧泉般噴出來,流到棺壁上,眨眼工夫便滲入此中。
那道守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機,仰天打了個哈哈:“還等著那位來救你?彆做夢了,等我兒吸足了血食,煉成玄甲不死之體出棺,就算他真找到這裡,也一定討得著便宜。甚麼神界、魔界,妖界更是唾手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