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此次的年底終考冇有因為這插曲而結束,本日的校場小考結束以後,等候這些弟子的便是明日的修羅島試煉,那纔是重中之重。
她的聲音很輕,但她卻曉得他聽得清楚,她一派安靜天然,彷彿對他的反應並不體貼。
盤點完人數後,陸源亭隨即命令起航。
修羅島固然間隔本地並不遠,但數千年來一向荒無火食,傳聞島上山高林密,波折叢生,毒蟲、猛獸、池沼、瘴氣一應俱全,乃至其間還生有妖物,常日裡底子冇人敢靠近。
你就不怕毒已纏入骨髓,再也冇法肅除了麼?
顛末一夜休整,眾陸門弟子來到船埠,那兒早已停靠著一艘三丈來高,十餘丈長的樓船,船頭的桅杆上高懸著一麵青底繡金的雙鶴大旗,那便是陸家的旗號。
陸家家主將試煉地點安排在這裡,也算是煞費苦心。
陸飛煙緩緩展開眸子,此時也懶得與這少女普通見地,隻淡淡道:“隻是坐著小憩罷了。”
陸飛煙冇有再說話,一雙如水的眸子隻這麼悄悄地望著他,想要將民氣看破。
陸飛煙看著他帶著麵具的臉,不由暗自測度這話,心中疑竇更深。
大船緩緩離岸,順風向西南外海駛去。
陸飛煙笑道:“雪兒mm,你莫不是忘了吧,爹曾說過,我們玄門修行的人,最首要的便是持身要正,試煉天然要一視同仁,常日師兄弟們都讓著你倒也無妨,如果到了緊急關頭,莫非也希冀我們總在身邊護著你不成?”
她看似靜坐,實際上倒是在運功療毒。
“哦,姐姐,此去修羅島,你不驚駭麼?傳聞那邊非常凶惡,你……若不然,我轉頭跟師哥他們說一聲,叫大師都照顧著你些。”陸飛雪彷彿並未籌算讓她落得安逸。
陸飛雪聞言一愣,稍稍回過神來卻忍不住嘲笑:“姐姐彷彿真的跟疇前不大一樣了呢。”疇前的陸飛煙可千萬說不出如許的話來。
“咦,姐姐是在練功?”陸飛雪嬌柔的嗓音順著海風鑽入她的耳中,有些刺耳,“如許能修出靈根來麼?”
很久,但見她笑著拂開他摟住的臂膀,淡然道:“已纏入骨髓,冇法肅除了。”嗬,說到底,這人間上的男人還真冇人是不會看臉的呢。
他將她的風輕雲淡看在眼中,心底的興趣更是被抓撓出了幾分,這位陸家的廢料大蜜斯果然是個成心機的人,信賴今後在一起的日子也不會太無趣。
“冇乾係,如許你我半斤八兩,誰也不會嫌棄誰了。”他答道,雖是談笑的語氣,但眼神卻透著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