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府本是先帝時賜給定北王一家居住的,但最後因為定北王駐守了北地而空置了,現在是入京為質的世子夏煜晨所居。
若放在之前,對於他這類寵辱不驚的態度,裴啟明向來都是表示賞識的。可現在卻感覺如何看如何假端莊。
再次煩躁地向門口看了一眼,裴啟明驀地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形給一旁陪侍的丫環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迫。
“那他去哪兒了?我去找他就是了。”固然說不是甚麼首要的事,可裴啟明也是個憋不住的本性,有些話必然要問個明白才甘心。
“是謝四蜜斯嗎?”他脫口而出,語氣中已是滿滿的肯定。
“將軍,要不奴婢去為您籌辦一間客房?”剛纔的丫環俄然出聲道,許是感覺裴啟明要在這裡過夜了,可一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感覺不是這麼回事。
方纔夏煜晨出去時,因為走的急還帶起了一陣風,而跟著這陣風,一縷如有若無的暗香也飄入了裴啟明的鼻腔裡。
“晨間牡丹”,聞香居出品,女子公用!
今晚都不會返來了!這叫甚麼話!如何聽著和夜宿青樓的公子哥一樣!
“你這麼晚如何來了?”
如此熟絡,如此眷戀,還為了這個女人突破了本身一向以來的端方!以是說,這謝四蜜斯纔是夏煜晨一向心心念唸的女子,而逝去的那位公主,隻是個不幸的替代品罷了!
而跟著小廝鎮靜的叫喊,讓裴啟明等了一整晚的夏煜晨也從屋外的暗影中步出,目露驚奇地看著他。
用“晨間牡丹”的,會是如何一小我呢?一張麵龐不受節製地閃現在了裴啟明的腦海中,這張麵龐和他一向埋藏在內心的另一張臉極其類似,但又不儘不異。
豈知裴啟明看到他更是驚奇,因為夏煜晨本日穿得特彆不一樣,青色的雲錦內袍外罩著月紅色的繡金外袍,頭髮高高束起,用翡翠玉冠牢固,玉冠上麵還鑲著藍寶石。
那模樣,的確是把自家的主子當作了救星,而裴啟明則是阿誰壓得他們下頭人喘不過氣來的煞星。
再然後……裴啟明不自發地捂了捂眼睛,感覺本身看不下去了,這……這打扮如何和外邦進貢的一種怪鳥孔雀那麼像呢?還是公孔雀!
還冇等夏煜晨反應過來,他又規複了一臉的無辜道:“開打趣的,彆當真啊!我們世子和謝四蜜斯都不是隨便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