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長久的一刹時,長夏恍忽間竟好似看到了槐序的影子,心中猛地一震,那一向被她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感情,刹時如崩塌的堤壩,澎湃決堤。
長夏的手在身側再一次嚴峻地攥緊,指尖泛白。
“我乃九重天四方閣盛槐。”
阿尋擰緊眉頭,狠狠地瞪了眼盛槐後,才緩緩扭身看向長夏。
阿尋神采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受傷:“阿姐不但願我返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委曲,像是在等候著長夏的否定。
“這件事情不是趙懷晉去找的李盛年,而是李盛年親身來妖都找的趙懷晉。”
阿尋另有些疑慮,但看到長夏這般冷酷的模樣,也隻好作罷。
長夏像是被驚起的小鹿,下認識地猛地推開盛槐。
她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大腦一片空缺,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定住了身形。就在這時,阿尋的聲音猛地響起,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打碎了長夏那光怪陸離的胡想與混亂的思路,將她拉回了實際當中。
他嘴唇微揚,輕聲說道:“我很敬慕王爺,不曉得王爺可否給我一個尋求你的機遇?”
長夏望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酸澀之感如潮流般湧上心頭。
長夏悄悄點點頭,算是必定了阿尋的猜想。
長夏心中猛地“格登”一下,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但她還是強裝平靜,問道:“甚麼機遇?”
她長夏,堂堂正正,毫不奇怪如許的豪情。
長夏原覺得,隻要蟄居在這深府大院當中,便能避開外界的血雨腥風,從而將本身和那些破事摘得一乾二淨。可運氣彷彿總愛玩弄人,麵劈麵前這個難纏的人,她隻覺滿心怠倦,彷彿統統的力量都被一點點抽離。
隨後,他不緊不慢地開口,直接反問道:“如果我說出來本相,王爺會給我一個機遇麼?”
曾經,她為了忘懷與這個類似的人,拚了命地讓本身繁忙起來,試圖用各種瑣事將內心填滿,好讓那如影隨形的思念無處遁形。
盛槐聞聲,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掛著一抹溫潤的含笑。
隻是在阿尋呈現的那一刹時,眼底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憤怒,畢竟這般經心營建的氛圍被俄然突破,任誰都會心生不悅。
“阿尋,你,你返來了。”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帶著幾分不天然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