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一人的鼻梁上,那人頓時鼻血噴湧而出,雙部下認識地捂住鼻子,慘叫著蹲了下去;擊中另一人的眼睛,那人隻感覺麵前一陣劇痛,眼眶刹時烏青,眼淚不受節製地流了出來,趕快用手去揉,卻疼得更加短長;另有的人被擊中胸口,感受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呼吸都變得短促困難,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那人緩過神來,臉上又規複了那副傲慢至極的神情,大聲喝道,那聲音在夜空中迴盪,透著一種不容違背的嚴肅。
長夏撇了他一眼:“你們仆人是想讓本王找出西荒王上死的本相?”
她嘲笑一聲:“這麼怕本王?”
他嘴角揚起一抹挑釁的笑,那笑在此時顯得格外扭曲:“你要殺了本王?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跟著長夏的走近,身邊的黑袍男人站了出來。她挑眉一撇:“難不成還想再戰?”
說完,隻見他身後緩緩走出一個戴著麵具,身著大氅的人。
“你……你休要胡說!本王就在這裡!”
夜,濃稠如墨,沉甸甸地壓在這片喧鬨卻又埋冇澎湃的天井之上。
“你們妖界就是靠戔戔一個女人護著?”
隻見那人一襲華貴繡金寬袖長袍,那長袍之上,金絲銀線繡就的繁複圖案在暗夜中模糊閃動著微光,每一針每一線都彰顯著極致的豪華,他那一頭長髮如瀑般垂落,卻又異化著些許白髮,那白髮在黑髮之間並不顯得高聳。
長夏卻還是不動聲色,隻是那眼眸當中仿若固結了千年的寒冰,冷冷地看著麵前之人,聲音清冷而又果斷地響起:“本王在妖界的一天,你們西荒就打不過來。”
長夏哈腰撿起地上的劍,昂首時卻發明,方纔正要湧上來的人都退後了些。他們的神采是擔憂,眼裡是顧忌。
那人神采慌亂,震驚於黑袍真的會走開。
他一怒,直接攥緊拳頭,唇瓣爬動著,但是卻半天說不上來話。
麵對這來勢洶洶的進犯,長夏不退反進,眼中燃起更加熾熱的鬥誌之火。
話語當中對女人那毫不粉飾的鄙夷,以及劈麵前這個身為女人卻竟是煊驕王的存在的不屑輕視,如同一陣渾濁的風,直直地朝著長夏撲來,讓她不由心底犯起一陣噁心,眉頭也微微皺起,心中對此人的討厭又添了幾分。
那人腳步輕巧,無聲無息地走到前麵,手中不知何時呈現了一根頎長的銀針,在月色下閃動著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