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玉歎了口氣,答道:“那是桐山派的掌門肖重吟,這你都不曉得?南天門,北桐山,劍法雙絕。論起當世劍法大師,除了我們掌門和三位長老外,就數桐山派能與我們分庭抗禮。師姐,戚長老的授業課,你都打打盹了吧?”
沈季昀一笑,道:“還是請龍淵劍。隻要大韓說,那是龍淵劍,誰會不信?”
山口處,沈季昀跳上馬來,回身看著前麵一人上馬。那人穿戴竹青色的長衫,發上簪髻,臉孔平淡。他上馬的時候身形有些不穩,沈季昀當即伸手去扶他。
“對對對,我是來送茶點的。”俞琳琅連連點頭,“剛纔那是甚麼人?我聽他提起大師兄了。”
沈季昀聽了,立即垮了臉,說道:“我可看得眼都花了,再也不想去比對甚麼紋樣了。”見蕭寧淵端了茶盞喝水,並不睬他,隻好悻悻地將紙收了返來,放回懷中,嘟囔道:“雲夢崖出了甚麼事,你也不奉告我,就曉得調派師弟我跑腿。”
一時三人無語,風過石林,搖光亭中的屏風閒逛了兩下,從雲夢崖下傳來兩聲山椒雀的啾鳴。
沈季昀從桌上端了杯茶,喝了一大口,說道:“這事便讓姚師兄說罷,布匹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他放了茶盞,從懷中拿出那隻被疊好的雲雷雀紋錦袋,放在石桌上。
蕭寧淵淡淡道:“帶你的姚師兄回清心閣好好歇息,師父就要出關了。”沈季昀聽了,一時眉毛耷拉了下來,扶了姚恒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搖光亭,告彆的話也冇說。蕭寧淵見他氣鼓鼓背影,終是笑了出來,說道:“這個戰略確切不錯。”
……
沈季昀見他鬆口,騰身站了起來,雙臂撐在石桌上,麵上止不住笑了起來,雙目中神采奕奕。“我既然能猜到你丟了甚麼,天然能想到如何辦!”他看了一眼姚恒,又道:“既然大韓讓你將龍淵劍帶迴天門山,你就在祭劍大會大將龍淵劍請入劍祠,讓大師都曉得,龍淵劍在天門山。”
俞琳琅聽了,屈指敲在陸鳴玉額頭上,瞪眼怒道:“誰說我打盹了!戚師叔的大嗓門裡,誰能睡得著!”說著,她一把奪了食盒,走出石壁,向石階上走去,倒是往清心閣的方向去了。
蕭寧淵不語,等著他說下去,卻聽姚恒道:“如果韓至公子也說那是龍淵劍,盜劍的賊人必放心中生疑,覺得本身偷了假劍。就算不是全信,起碼也會乘機返來看一看,哪把纔是真劍。沈師弟公然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