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淵順著他指尖劃過的處所看去,隻見錦袋上的長尾雀正舉頭展翅,爪上四指微曲,尾翼分三股散開。他轉頭再看那件錦袍上的雀紋,一樣是舉頭展翅的模樣,爪上四指的行動卻剛毅很多,爪間回勾,尾翼並作兩股,與錦袋上的確切分歧。他問道:“這錦袋不是縉川官織的紋樣?”
陸鳴玉揉著額頭跟上,見她像是真的活力了,隻好苦著臉想著如何哄她。才走出幾步,就聽山下傳來馬蹄聲和人聲,他轉頭看去,見到了熟諳的身影。他倉猝拉住了俞琳琅,說道:“你看,誰來了?”
沈季昀看了看姚恒,答道:“我也思疑過,會不會是可巧弄錯了,磨著姚師兄和我一起去了縉川府尹那兒。也多虧了姚家的麵子,找到了幾個老文書,花了兩天的時候將卷宗都翻了。姓袁的農戶在縉川統共就三家,彆的兩家確切冇有袁景異如許一小我,比年紀相仿的男丁也冇有。”
蕭寧淵沉吟半晌,說道:“此事過分蹊蹺。袁師弟每年確切有半個月的時候不在山上,說是會故鄉探親,客歲也歸去了的。沈師弟,你肯定縉川冇有另一戶袁家了嗎?”
姚恒去京中肄業,也不過是年初的事,因耐久習武,他體格還算健旺。一年不到的時候裡,竟能使一小我變得如此狼狽。
沈季昀說完,看著蕭寧淵。姚恒還是低眉斂眉,十指攏在溫熱的茶盞上,指甲上泛著青紫色。
一時三人無語,風過石林,搖光亭中的屏風閒逛了兩下,從雲夢崖下傳來兩聲山椒雀的啾鳴。
沈季昀連連點頭,答道:“那張拓印可就費事了,姚師兄可廢了很多力,查了官府的文籍和氏族的藏書閣。這枚令牌底子不是官府的東西。”說著,他從懷中將那張紙拿了出來,遞給蕭寧淵。“祭劍大會期近,我和姚師兄算著時候趕返來,也冇有再查下去。既然不是官府的東西,或許是江湖上來的。”
蕭寧淵定定地看著他道:“本來就是要在祭劍大會上請出龍淵劍的,現在你籌算請甚麼?”
沈季昀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兩手抱在胸前,說道:“師弟我這兩天卷宗看多了,眼神不太好,現在看路都是花的。”
陸鳴玉攤手說道:“你是來給他送茶點的,怕甚麼?”
蕭寧淵看著他,表示他說下去。
“成心機的是,袁家的兒子被救活了,袁家卻不如先前那般敦睦。鄉裡人都說,每隔幾天就能聽到袁家佳耦的辯論聲,袁家的婦人更是脾氣變得乖張起來,乾脆就被關在了房中,很少出來。才過了一年多,袁家貧困得誌,袁景異被送到了天門山學藝。最後兩年,鄉裡人還見過袁景異返來,以後就再無訊息。袁家佳耦變賣了很多產業,最後連房契和田單都抵了出去,能夠說,五年前袁家已經一貧如洗。有鄉裡問起他們的兒子,那家的婦人便會瘋瘋顛癲地摔東西,說兒子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