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淵微微一笑,道:“想讓你幫手辦件事。此事需跑一趟縉川,又要辦得低調,想來想去,還是你比較值得信賴。說來有些對不住你,明曉得你想留在沈莊主身邊顧問的。”
沈伯朗會心,伸手扶住屍身,順著右肩輕按,一起捏到右手手腕。屍身的肌肉已經硬化,整條右臂也呈現了腐蝕。沈伯朗看了好久,纔將屍身扶了歸去,鬆開布帕,說道:“若我冇有猜錯的話,此事恐怕費事了。”
蕭寧淵漸漸解開了袋子,從內裡捏出塊圓形銅牌來。銅牌上刻著一隻浴火朱雀,刀工極深,使朱雀像是要振翅飛出普通。他將銅牌翻轉過來,後背竟刻著篆體的令字。
“大師兄,可找到你了。剛纔去了庫房,他們說你已經走了。”計雁聲跑到他身前站住,說道:“朱師兄和袁師兄的遺物已經盤點結束,大師兄你要不要去看看?”
……
現在,他仍不敢斷言袁景異真的偷了龍淵劍,因為疑點太多。如果他偷了龍淵劍,為何終究卻被殺死了?莫非是策應的人在拿到劍後,殺人滅口嗎?但是這又如何解釋,朱從儼和他一樣都死於鬼蜮修羅掌?那人既然能到雲夢崖,又不被其他弟子發明,為何又要將袁景異帶走,在半途殛斃?最可疑的是,袁景異房中的令牌明顯是他與幕後之人的信物,那在與策應之人彙應時,為何冇有帶在身上呢?疑點重重,但不管如何與他脫不開乾係。
蕭寧淵將沈季昀送過吊橋,見他走出幾步還轉頭揮了揮手,不覺淡淡一笑。等人走遠了,纔回身回到了搖光亭中,麵上卻全無了笑意。
“嗯,姚家是縉川的大族,姚恒是姚家人,多少能幫到你一些。他自小沉默寡言,不善寒暄,師兄弟中也就你和祁嫣跟他靠近些。如許的粗活總不能讓師妹去做,你便當去看看姚恒病好了冇有。玄月月朔祭劍大會,他也該返來看看的。他若情願,你就將他接迴天門山來。”
蕭寧淵微微蹙眉,重新回想起韓洵武將龍淵劍交給他的場景,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動。雲夢崖失竊之事中最大的疑問始終得不到解釋,幕後之人不吝動用深埋在天門派的棋子,也要獲得龍淵劍,這又是為甚麼?
蕭寧淵麵色微微一變,深思半晌,將錦袋支出袖中,轉頭向計雁聲說道:“計師弟,費事你走一趟清心閣,將弟子沈季昀帶到雲夢崖。留意些,彆轟動其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