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鬆客門後,陣勢變得峻峭起來。顛末補葺的石階一起向上伸展,不見絕頂。初初另有些雲霧,厥後視野便開暢起來。石階一起穿過了雲層向上,像是通往天界的門路普通。這也是為何遊人行車隻能到鬆客門,再向上便不能通車了。
主峰之上正對石階的方向,一座龐大的飛簷殿閣嵌於其間,似是鏤空了一半的山體普通。殿上月華流瓦,騰空的飛簷上繫了八角銅鈴,夜風過處,音色空靈。
“不怪大師兄,刺客來得俄然,武功又極高。是我學藝不精纔會中招的。”聶尹說道。
蕭寧淵點頭,不再言語。幾日相處,兩位車伕雖其貌不揚,卻到處言辭有禮,舉止得宜,趕車馴馬非常純熟,就連遭受夜襲時都應對果斷,涓滴不見慌亂。連車伕都如此不俗,可見其仆人絕非平常之人。隻是,李隨豫留給他的印象除了溫文爾雅、慷慨風雅外,並無特彆之處。也就是這份平平無奇,讓蕭寧淵上了心。李隨豫雖是回春堂的少店主,卻並不像個販子。他的衣食起居講求,卻也不似養尊處優的大族公子那般帶著紈絝氣。他的身邊除了這幾個車伕外,那些明裡暗裡跟了一起的保護,也非等閒之輩。看他年紀悄悄,本身還比他長了幾歲,舉手投足卻非常沉穩,大小事件都辦理得非常妥當,待人更是溫潤如玉。
“回師叔,返來的路上碰到了刺客。是弟子忽視,未能護得師弟全麵。”蕭寧淵說著,略帶歉意地看向聶尹。聶尹確切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暗害的。
“一起辛苦了吧。”俞秋山點頭,一眼就瞥見了麵露疲色的俞琳琅,隻略微掃了眼,又持續看向聶尹和陸鳴玉等人。他微微皺眉問道:“如何受了這麼重的傷?”
“弟子領命。”
“這……”即便表麵再淺顯,蕭寧淵也不得不承認,這絕對是一把好劍。
車伕會心,架著馬車停在道邊。風紹晏已知幾位是兄弟負傷,讓阿英先行一步前去通報,本身來到車前搭手扶過聶尹。
“這便是龍淵劍,是師祖天門道人生前贈給韓將軍之物。”俞秋山一邊細細看著劍身,一邊說道,“龍淵劍是把信義之劍,也是師祖暮年保藏的諸多名劍之一。傳聞他與少年時的韓雲起一見仍舊,教了他一些工夫,有感於他為國捐軀的少年誌,將龍淵劍相贈。冇想到他一帶就是幾十年,直到馬革裹屍還劍不離身。”
石階的絕頂便是天門派的地點。幾座矗立的山嶽間,竟環繞著一片微微下凹的高山。山嶽怪石間建了一座座屋堂,此中有幾座恰好懸在山崖之上,山崖間建起了幾道空中迴廊,將屋堂相互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