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煩啦,老朽還要趕著歸去店裡。隻是冇想到在這裡碰到了天門派的豪傑,小兄弟你也是利落人。有機遇,老朽還是想與你喝一杯的。”劉藥師此時有些眉開眼笑,揮手讓蕭寧淵不必送了。下到樓梯口,卻見劈麵走來兩人,恰是少店主和阿誰來抓藥的年青人。他不由奇道:“咦?少店主如何來了?”轉頭看向千尋時,麵上的笑容俄然收住,又一次仔細心細打量了起來,倒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花來。
千尋一暢懷,便坐到了邈邈身邊,拿了她的碗筷,在桌子上各夾些菜,放到她麵前,又拿了個勺子,悄悄塞到她裹著紗布的手中,嘻笑道:“邈邈美人也真是的,跟著阿淩枯等捱餓。多吃些,看這小臉瘦的。”
李隨豫請的飯局,嚴格來講,並不算飯局。日漸正中,暑期上頭。兩人便在涼亭頂用了些家常的小菜。亭外流淌著野生挖鑿的小渠,沾了些水汽,倒也有些涼意。小亭四周掛著通風的青竹簾子,繪了墨竹,取些清幽之意。
千尋卻站起了身,走到了放著幾包藥材的幾案邊,說道:“你們倆漸漸吃,吃飽一些,等會兒還需喝藥。”說完,她就提著藥出去了。
“劉先生,此次真是多謝你。現在已是中午了,不如留下吃頓飯吧。”蕭寧淵昨日也熬了一晚,臉上倒未見多少疲色。身上的衣服固然還是明天那套,卻也整治得劃一。他此時的神情比昨夜暖和了很多。
“如此,不知那位女人可要與你同車?”
阿淩見千尋出去,立即從桌上支開端,說道:“阿尋,你如何去了這麼久。”邈邈也倉猝起家見禮。
千尋回到房中時,阿淩正愁眉苦臉地趴在桌上。邈邈端坐在桌邊低著頭,不知在想甚麼。桌上放了幾樣小菜,倒是還未動過的模樣。
劉藥師忽一把抓住了千尋,沉聲道:“小娃娃,你且隨我來。”
李隨豫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笑道:“可不是。潔淨的雪水裡養出來的魚,天然肉質細緻鮮美。”
李隨豫在一旁看著兩人說話,並未言語,倒是蕭寧淵見了他,問道:“這位是?”
蕭寧淵見了她,麵上換了慎重的神情,抱拳一揖,誠心道:“聶師弟已然無恙。多虧公子昨夜救治及時,今早又尋了神醫來。蕭某已聽神醫說了,這傷醫治極其困難,平常醫師也是束手無策的。聶師弟有幸能得公子脫手,蕭某感激不儘。”頓了頓,他又道:“公子或許不是江湖中人,但天門派向來家聲鬆散,師長教誨我們需知恩圖報。現在公子於我門人有恩,來日若用得上蕭某的處所,蕭某定當竭儘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