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蘇女人同小侄有些淵源,她本是同我一起上路,若非為了救我,也不會得這一身傷病。本日天氣已晚,小侄想同她在府上借住一晚,卻不知侯夫人可否通融一二。”
李隨豫聽罷,心中起了些怒意,他手中握拳,沉了臉道:“趙清商,莫當我不曉得,阿尋不過是在路上誤打誤撞才救了你,難不成你要用黑玉令威脅她,讓她……你曉得你是要去做甚麼的!”
趙清商聽了這話,麵上也有一瞬的竄改,他看了李隨豫很久,這才低聲說道:“隨豫,你我都是一身費事的人,早被捲到了旋渦中去。你瞧著吧,梁州城也不承平,到時候你就是想送她走,恐怕也來不及了。”
他接著說道:“小侄同夫人應有十多年未見了吧。也是,傳聞夫人這些年為了天下糧倉可謂是鞠躬儘瘁,西北比年交戰的糧餉,也都出自夫人之手。小侄一介閒散之人,又常居北寒之地,天然同夫人少了靠近,想必夫人都快認不出我了吧。”
恰在此時,荀樞從屋中排闥出來,向李隨豫點了點頭。李隨豫當即起家大步向屋中走去,趙清商站在門口看著他孔殷地打簾進了裡間,可床上的千尋卻並未醒來。趙清商微微皺了皺眉,看著千尋的身影除了會兒神,竟是全冇重視到荀樞在向他請脈。
姚羲和聽罷,這才細心打量了一眼千尋,但離得遠了,一時也瞧不清端倪。她將目光上移,看著李隨豫,見他隻是垂目抱著千尋等在一旁,心中模糊起了肝火。北寒之地來的人,他也敢去交友!
姚羲和循名譽去,待看清了趙清商的臉,俄然眉頭一動,垂下了眼睛,作勢便要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