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虎子乾脆坐了下來，雙手一攤，嘀嘀咕咕道，“看這、這個架式，酒、酒是喝不成了。跟、跟你，在、在一起喝酒，真、真是遭罪，每、每次都如許。”

那金虎見白免坐正了身子，來了精力，他閒逛悠地站了起來，明顯，他是要站起來一乾而盡。他對著江成煥一仰脖子，一杯啤酒見底。

“啊，你個死鬼，誰吃你的醋啊，”白兔叫喚起來，還用胳膊撞了一下金虎，“真冇想到，你還曉得挺多的呢，難不成是阿誰骷髏頭傳話給你了，你個死鬼，聽你這口氣，若不是因為厲鬼，你還真是掂記上了呢，冇知己的壞東西。”

“彆、彆瞎妒忌啊，那、那骷髏、瓢也是好惹得嘛，”金虎卷著舌頭搶白道，“你傳聞過冇有啊，凡是被煮過的骷髏，在地下都是厲鬼、惡鬼呢，因為，活著間所受的冤太深了，下到地下去，難以申冤，愁悶著呢，因此，會逮著誰便是誰抨擊，誰敢招惹這等倒黴。”

“喂，煥哥哥，你的手機響了，手機呢……”

“啊，果然是女屍啊……”

白免被江成煥驀地一拽，本能地“噢喲”一聲，拖著長音，透露含混的眼睛來，猛見他是陰沉著臉，正而八經的模樣，便從速一本端莊起來，她順勢靠向江成煥手臂上，一副小鳥依人狀，同時，瞪著那雙斑斕驚悚的大眼睛，盯著金虎一眨不眨。

金虎白了白眸子子，單獨呷了一口啤酒。

“虎子，我倆再乾了這一杯。”江成煥一邊舉起杯子，一邊完整脫分開兔子，籌辦喝下去。

“嗯，喂……甚麼，你說甚麼？”

“煥哥，你、你這是……”虎子嘴唇吧嗒了兩下，彷彿在咀嚼噴濺的啤酒的滋味，“火、火山噴呀！”

“誒，煥、煥哥，我說，那傢夥是不是有點傻啊，”停頓了一會兒，金虎還是端起杯子，迎著江成煥杯子碰去，然後，扯開嗓門說道，“硬生生把人家頭給砍下來放在鍋裡煮，神經病啊，乾嗎呀，煮熟了能當下酒菜嘛？唉，真是太殘暴，畜、牲口。”

金虎瞟了江成煥一眼，透露一絲敵意，彷彿還在妒忌。

哈哈，江成煥啞然一笑。此人啊，真是成心機，說殺人，竟然起殺人碎屍案來，難不成，他方纔還真是動了殺了白免的動機了嘛！

隔牆有耳，何況，在夜宵攤子上，甚麼樣的人冇有啊，有些話題是不成以隨便說的。禍從口出嘛！

這是白兔的聲音。

“哼，就你嘛，不是我小瞧了你，借你膽量，你也不敢。喝了幾杯馬尿，裝瘋賣傻。”白兔撅著嘴唇一邊說著，一邊貼得更近，“煥哥哥，你得替我作主啊，金虎犯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