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仵作愣住：“……左手？”

過了一會兒，那些孩子又一窩蜂跑了返來，梳小辮的丫頭抓到一個男童的小辮子，嚷道：“我抓到你了，該還你當李二子了！”

喬仵作微微愣了下，向沈情看去，沈情嘴角挑著，眼睛裡閃動著光，就像貓逮到了耗子，像鷹抓住了兔子。

路過城西包子鋪時，隨風飄來的肉香味勾的沈情肚中鳴叫，她這纔想起，為了拐喬仵作一同查案，本身隻吃了半碗麪。

村長臉上掛不住，揮手趕走他們：“都去都去，冇臉冇皮的，擾了大人辦公，就把你們全抓起來給李二子作伴！”

“嗯，曉得了。”

“有的。”喬仵作點頭。

“哼……”沈情笑了一下，“我就說這案子有題目。”

梳小辮丫頭活力道：“你那不算！你都冇學像！方纔的不算！不像李二子就不能抓我！不作數的！”

“照理說，應當有的……”

這時，熟諳的藥草味飄來，沈情側目，隻見一雙苗條細白的手，行動驕易地拆開潔淨極新的荷包，從內裡倒出十文錢，手指尖挨個數了數，給了小二哥。

沈情獵奇：“你聞聲李複說殺了殺了，冇再出門看？”

“哦？那……後半夜的罵聲，大抵是甚麼時候，離前半夜的吵架時候久嗎？”

沈情皺了眉，孩童未到懂事的年紀，公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之前敢攔她，現在又敢如此大聲的調戲喬仵作。

沈情愣了下：“何事？”

“小二哥，來兩個。”沈情正要伸手到衣服裡掏錢，摸到平整光滑的官服愣了一愣，這纔想起，本身本日換了官服後，分文冇帶就出了門，上午的麵錢還是梁文先結的。

她直起腰，取下腰牌，說道：“再去趟刑部監獄司，如果小林村的那些孩子冇騙我的話，凶手必然不是李複。”

“冇有聞聲呼救聲？比如拯救，殺人，砍人了之類的？或者是慘叫聲？”

喬仵作悄悄點頭：“病了，忌葷腥。”

“我是大理寺司直沈情，這位是喬仵作，叨教女人如何稱呼？”

“那怎敢？唉，大人是富朱紫家，不知我們的苦。”村長憂心道，“李甲無田無地，這回出事家也散了，又怎會辭了薛府的工？他啊，是去簽長契，支銀子返來辦喪呢。人死了，喪事還是要辦的，李家大嫂死得慘，這需得請神女來作法，請她好生轉世，那李二子，過了秋判了罪，也是個不能好死的，還需請神女來彈壓邪魂，請他一起走好，莫要殃及百姓……這算下來，要的錢兩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