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這村莊多少年了，甚麼來源？”

你是不是，記起了甚麼？

“元村的人，你可有熟諳的？”

官員嘩嘩翻著書，程啟點燈，握在手裡，說道：“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元村是十二年前改的名字，改名之前，它叫萬人村。”

白宗羽翻開茶杯蓋，撇了撇茶沫，麵無神采接著道：“有的會生下孩子，但孩子大多都被擰斷脖子或是活埋，隻要少部分會養著，且隻養男孩，能養大就是山匪一員，養不大的，死了也就死了。”

程啟心中歎了口氣，道：“拿燈來，我下去看。”

“沈司直，你曉得連山山匪嗎？”

小喬這麼一說，沈情想起來了。她祭拜皇陵後的第二天，到刑部送案宗，本想抄近道，卻因安國侯的車壞在小道，她不得不繞一圈，從四方街主道走去刑部。

小喬俄然開口：“惠帝和樓皇後。”

有一年，樓皇後出宮南遊，路子此處，遠遠見三山之交有一處小小的村落，喧鬨寧靜，炊煙裊裊，燕子低飛，耕農扛鋤回。

“……他們連孩子都不要？”

沈情耐下性子回道：“豪情好。”

“孩子？”白宗羽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嘲笑道，“在他們眼中，銷魂窟的女人連人都不是，隻是用來取樂的東西，東西生出的，在他們眼裡，如何會是孩子？”

“杏花酒……”程啟喃喃道，“清河鎮馳名的烈酒。”

“確切。”白宗羽倒是不活力，悄悄點了點頭。

白宗羽問：“你見了？”

“先帝信的，向來就不是神女教。”白宗羽似是看了小喬一眼，又彷彿隻是偶然向那邊瞟了一下，他悠悠喝了口茶，接著說道，“官方的教徒把沈非和聖恭侯當作結緣神，你可知是為甚麼？”

程啟回神，眼中隻剩哀痛。

他望了好久，說道：“我姐姐曾說過這裡很美。”

“沈非和聖恭侯，效仿的就是惠帝和樓皇後。”小喬彷彿在講前朝舊事，語氣安靜道，“伉儷情深，宦途暢達。惠帝和樓皇後，喜好情深之人。天然，這麼做的不但是他們。當年的禦前侍衛秋利與他的夫人，朔陽侯傅瑤與大理寺少卿程啟，以及安國侯你與左史馮歌賦，不都是如此？”

幾個跟著下來的官員們看向四周的血，彷彿聽到了女人們絕望的慘叫，渾身發冷。

莫非本身偷偷減半的莫忘，有了結果？

“你曉得，大惡之人，是甚麼樣嗎？”

程啟扭頭對隨行官員說道：“翻縣誌，找萬人村。”

如果猜想是真的，那種滔天恨意，換作是她，能夠會一把火燒了那罪過各處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