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考覈官員又問了些題目,身份查對算是通過,程啟道:“你隨我到後房驗屍查案。”
喬仵作再次點頭。
“你肯定行凶之人除了頭部兩處傷外,身上再無其他傷痕?”
沈情淺淺一笑,雙手握起,衝昭陽宮方向行了個禮,笑道:“但若複覈通過,我們可直接麵聖,赴宮宴。”
“死者雙手有傷損,死前必與行凶之人產生過爭鬥,我方纔看了死者的雙手,除了抗爭時留下的刀傷,並無其他傷痕,喬仵作在檢覆單上並未提到過。這案宗裡,另有凶器的複原圖,菜刀和桃木匣,皆是死者家中物品。”
沈情摸了摸衣領下的玉牌,禱告本身好運,這才翻開案宗細心看了,又上前掀去蒙在屍身上的白布單。
聽到這個沙啞如樹皮的聲音,沈情愣了一愣,俄然問他:“你是抱病了嗎?”
田享悄悄吃驚,悄悄看向程啟,程啟見她未說被昭懿太子援救一事,倒是微微一笑,問道:“那又為何姓了沈?”
程啟持燈不語,細雨中,燈火微微顫抖,與他撐傘的田享叫了聲少卿大人,程啟纔回過神來,收了飄遠的目光,說道:“你起來吧。”
程啟不動聲色:“說來聽聽。”
四方街主道上,百名中榜學子乘花車遊春,接管都城百姓的慶祝。
沈情圍著屍身漸漸轉著檢察,又拿起死者雙手幾次檢察,最後,她拿出夾在案宗裡的驗屍檢覆單,發明有兩張,一張是死者的,一張是犯人的。
沈情淡淡道:“我們複覈通過後纔算真的中榜。”
沈情又看了眼檢覆單,看到上的經曆人一欄,草謄寫著一個喬字,微微一禮,問道:“你是喬仵作?”
犯人當場被緝拿,凶器也比對過了,就是犯人手中所持的菜刀。
“當年,崖州的父母官姓沈,門生有幸得以從了沈姓,入青崖書院開蒙讀書。”
戌時一刻,天空飄著毛毛細雨。
沈情冇聽清,道:“你大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