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
“無妨。”白宗羽道,“雖以姐弟相稱,可閒人總覺得孤男寡女住一起,不管稱呼甚麼都是有私交的,秋利那人悶得很,碰到曲解也不解釋。以是我才說……”
“曉得了,定不會讓沈大人煩憂。”柳心悅並非笨伯,她這句答覆也很讓沈情放心。
沈情轉頭叮囑柳心悅:“還是要交代心悅夫人,臨昭亂,甚麼人都有,你平時出門,最好知會我一聲。”
沈情長久的愣神,小喬見了,歪頭想了想,說道:“安國侯人不錯,沈大人不必怕他。”
“……提起這個。”白宗羽笑問,“我還冇問,為何秋利的兒媳,會跟著你到臨昭?”
沈情捏了把汗,等柳心悅說完,才微微鬆了口氣。
他逗完喬仵作,非常規矩地伸手,問一旁低垂著頭的柳心悅:“這位是?”
沈情:“可他……他不在,我這恩典如何報給他?我……”
說白了, 臨昭就是離昭陽京比來的三不管地帶,因為交通便當, 陸路水路借發財, 因此逃亡之徒, 無籍之人多堆積此地,南下的北上的來交常常,幾近都是外埠客, 本地老住民少, 就連此處的衙門官員也是全部朔州變動最頻繁的。
沈情震驚不已:“本來如此,這倒是……對不住秋大人。”
“他夫人六年前外出離京,人找不見了。”
白宗羽眼中帶笑:“結健結實把先帝嚇到了,昭懿太子當時才八歲,水流湍急,他拽住你,差點被卷下水,我們都上前去,合力纔將你倆拉返來。他聽秋利說你是活的,特彆歡暢,不管去哪都帶著你,一日要問上好幾次,醒了嗎?她醒了嗎……”
“安國侯辛苦。”
“何人與你多嘴?”白宗羽挑眉,“秋利養外室?真如此,他恐怕要碰死在他夫人的墓碑前。京中成百上千的官員,卻再冇有秋利那般癡心之人。”
白宗羽道:“我曉得你說的是誰,小西街的阿誰宅子裡的孤兒寡母,不是秋利的外室,是他拯救仇人。”
“也還好。”白宗羽說完,俄然笑出了聲。
她見過聖恭侯,邊幅端方,個高麵善。京兆尹秋利她雖未見過,但看兒子秋池的長相,秋利必然也不差。
“那裡,應當的。”白宗羽又規複了笑容。
柳心悅福了福身,靈巧答了句是,不敢多言。
“她如果甚麼時候不讓我操心……”白宗羽道,“我就不是本日這般束手束腳,思前想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