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捏著她的下巴,紅了眼眶:“你說甚麼?”
台下世人起鬨:“情郎送花來咯!”
一年後,柳心悅勉勉強強出師,試纔會那天,紅著臉將詩詞遞下台。
秋池壓下心中迷惑,衝他點了點頭,小喬分開後,秋池問道:“怎叫莫忘草?”
可……可如果不是,她夫君為何不返來?如果郊遊時碰到不測,秋池又為何支支吾吾不奉告她?
“大哥與你……”秋池艱钜道,“如果兩心相悅,也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良伴,這是不成多求的良緣,我……良緣不成阻,我便……我便促進你們這段良緣。”
“如何?出甚麼事了?”
黑藥堂的大夫說:“不叫莫忘草,怎哄他吃?”
她解開衣結,含淚道:“本日還恩,還求公子放我離京。”
到底,那日到底產生了甚麼,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思及舊事,柳心悅掩麵抽泣。
仆人帶著秋池來到京郊一處陰暗潮濕又詭異的街巷,街巷兩旁都掛著白紙糊的燈籠,臭魚爛蝦傾倒在街兩邊,氣味熏天,到處都是晾曬的破衣爛鞋。
“女人啊,恭喜了,秋府的車在外等著女人,跟著去吧。”
秋池神采陰霾, 眼微微一眯,苦笑道:“……你為甚麼篤定我會殺了他?心悅, 那也算是我兄長, 十年兄弟交誼, 我如何會殺他?”
應當是皆大歡樂。
柳心悅對他說:“秋公子,心悅配不上你,孤負了秋公子一片情意……”
安銘微微躬身,抬開端笑道:“秋池給的,柳女人接著吧。”
人在哪?他是生是死,為何要她忘了她夫君?
她從心底,是不信秋池會殺了她夫君的。
那晚他醉酒尋來,臉上唇角都是傷,他們必然是打鬥了。
秋池像夢話普通,在她耳邊輕聲反覆著:“健忘他……忘了他,他不是你的夫君……心悅,忘了他……”
“……你是?”
柳心悅推不開他,淚水濕了臉頰。
那年她剛來昭陽京,都城夜恰是姹紫嫣紅的時候,歌姬與賢才同赴會,秋池聞聲挑開珠簾,見到她時,那一笑,長生難忘。
秋池不語,眼中猶疑不定。
“謝公子。”
秋池緊緊握著拳,張了張口,咬著牙點了點頭:“包起來吧……我要。”
“他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