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言堂弟子確切喜用柳葉刀不假，但是用刀者又豈止驚言堂一家。何況在襄陽城頂用柳葉刀，無疑於奉告彆人，他們就是驚言堂的人，為免過分決計。”秦漸漸慢道。

“那另有甚麼人想取你性命？！”於遲驚奇。

究竟證明他是白擔憂了，彆看秦慢個矮人瘦，身材卻矯捷有加，一條魚似的在人群裡走得遊刃不足，饒是於遲跑慣了路腳力過人竟也氣喘籲籲，模糊跟不上她來。

但到底氣力差異，兩人很快將秦慢與於遲堵在個拐角。於遲一看再避無可避，心下一橫，手握長杆回身迎敵。蒙麵的兩人刀法淩厲，過了不過二十餘招，於遲已是不堪力敵，一手架住一人，頭也不回大喊道：“妹子快跑！我拖他們一拖！！”

出了正月，開了商關，襄陽城中走狗商販又比秦慢初到時多了很多。偌大個城中，人影攢動，比肩接踵，擠得於遲心驚膽戰，恐怕一不謹慎就把小個兒的秦慢走丟了。

於遲聽得出神，不覺發問：“甚麼事？”

“我將荷包送給了華夫人，果不其然，隔了一夜到了本日淩晨，正如我們去時所見，有了成果。”秦慢麵上還是淺笑，她老是如許溫溫吞吞，彷彿天塌下來不能叫她急上一分，“一個對外相不耐受的人，如何會養一隻狗呢？如果冇有養狗，那又為甚麼會盜取印章收回一道尋狗的長空令呢？”

“咦？”秦慢才轉頭，兩道黑影自光芒暗淡的巷道裡突然躥出，兩人皆是蒙麵，各自手提一柄柳葉刀，陣容凶悍，直取秦慢首級而來。秦慢嚇得驚叫一聲，慌促不及間想也冇想當場一滾，滾了個灰頭土臉，好不狼狽，但卻剛好躲過了對方一波守勢。

“那日我入了內院，正巧遇見華府的下人抱出夏季衣物曝曬。依華盟主所言，華夫人氣虛體弱，而襄陽地處中原偏北，夏季天寒地凍，可我看所曬衣物中竟冇有一件毛裘。當時我便猜想華夫人天生體質特彆，不能打仗外相之物，為了應證心中猜想，因而我歸去連夜做了一樣東西。”

秦體貼一驚，這是要回京的意義，可滅門案至今仍無停頓哪。

華氏聳峙武林多年，華肅青又是多年的武林盟主，家財薄弱實屬當然。可從秦慢嘴裡說出來，於遲如何聽如何感覺彆成心味。

隻在華府帶了冇幾日，於遲已經有些累了，另有點心灰意冷。江湖聽起來蕭灑肆意，一把劍一把刀一匹馬即千裡快哉風，可現在呢，他感覺還不如回到自家小小的於陽鏢局，跑跑腿送送貨，日子庸碌但也平平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