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癡然地伸脫手,手指從她的鼻梁撫到臉頰,視野落在挽起的髮髻上時俄然猛地一縮。心中安葬的惡火如同見了風般熊熊燃燒而起,但是一想到現在的時勢,他不得不強行按下那股邪火,極力停歇了一下情感方安閒笑了起來:“謝鳴柳進宮已經是你幫了大忙了,此事成則已,不成則是萬劫不複之地,二哥不肯你連累太多在此中,隻是有一事須由你從旁提攜一下。”
他一猶疑,秦慢當真地看著他道:“二哥有甚麼要四娘幫手的便說吧,隻怕四娘不爭氣,冇甚麼用處。”
“我這番話你不懂冇事,”秦慢不慌不忙道,“但是你隻要懂,冇入宮前變數太多就行了。”
一個屬地藩王,一個武林盟主,這兩人如何湊到了一處?
她詫然轉頭,對上的倒是一樣驚奇的一張臉:“哦喲,是你???”
一樣乃至更加繁忙的也大有人在,比方安排都城戍衛和藩王長久停歇的雍闕,手握東廠與錦衣衛的他不但要每日親身過問宮中各項事件的開支辦理,更要安排擺設各位親王的起居住行,甚麼樣的處所安插甚麼樣的耳目,總要做得滴水不漏纔是。
雍闕膠葛著她不捨,掌心撫過那一縷和婉的青絲,終究下定決計道:“等處理了這件事,我就帶著你踏遍千山萬水去給你尋藥。大千天下,我不信冇有能治好你的神醫良方。”
至於雍闕的存亡……
他語出俄然令秦慢怔然,但話中的果斷卻又令她動容,濕熱的眼睛閉了閉,她跪在椅上摟住他的脖子儘力粉飾聲音中的哽咽:“好。”
她出門天然是雍闕早就往底下叮嚀過的,故而霍安冇多禁止,隻是有了前次西市的前車之鑒,此次外出四周明裡暗裡的保護多了一圈,秦慢打眼一看,喲嗬恐怕彆人不曉得她是個狗官家眷哈?
那人已經大步而出,看也不看謝鳴柳,直接走向秦慢扶住她的雙肩心疼又焦心腸解釋道:“四娘,你莫要多想。”雲宿沉重地歎了口氣,“就是因為你心機過分敏捷聰明,怕你多想傷神傷身,我纔沒有在那夜將統統真相奉告與你。”
言罷旋即起家,將要拜彆時俄然回過甚來看了秦慢一眼,快速走疇昔捧起她的臉付予深深一吻,唇齒戀戀不捨地纏綿在一處:“固然方家人與你熟悉,但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懂嗎?”
她的身上已經全然冇有半點在亂墳崗時的淒厲陰沉,現在的她似是已經提早適應了宮廷的餬口,一舉一動全然是個合格的世家閨秀,果然如謝老闆所言,他的女兒謝鳴柳知書達理,不比京中任何一個閨秀差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