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回溯,他彷彿又變回了阿誰少年對勁的風騷公子,秦慢終究淚落如雨,喃喃叫了聲:“二哥……”
秦慢被他摸得發楞,看看霍安又看看雍闕,奇道:“霍小公公不是纔給你報信嗎?”
雲宿颳去她眼角一滴淚水:“方纔還說你長大了,眼下金豆子又掉個不斷。好了,我兩相逢該當歡暢纔是。本日倉猝,隻先相認,他日再詳說。”
四娘……秦慢胸口忽地滯了滯,低頭抹了一把眼淚,她揉揉眼:“二哥,你要找我直接托方爺爺傳個話我們在方家見麵就是,何必費那麼大周章。”她憂心忡忡道,“我剛纔聽人說還死人了……”
“殺人了!”
雍闕按著她的肩膀,淡淡道:“正巧辦完事回京,聽到西市產生了動亂就順道來看看了。”他的視野在秦慢的髮髻上定了定,轉而移開道,“時候晚了,我們回府,還冇用晚膳吧,恰好我也冇來得及吃,一起用些。”
霍安傻傻愣在那,一個激靈醒過來痛哭流涕地迎了上去:“夫人啊!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啊!!您如何在這,主子剛派人去告訴了督主,我的天爺!”他不敢設想地捂住臉,“督主曉得不得急瘋了!!”
雲宿訝然地看了她一眼,發笑地在她腦門上重重彈了一下:“你二哥像是那種不擇手腕的人嗎?我一起追著你的動靜纔來燕京不久,之前聽人說你在西市出冇過還鬨了不小的動靜,徹夜無事便想著出來碰碰運氣也好散散心。”他心疼地打量著她,“你這丫頭甚麼都變了,就那嘴饞的癖好冇變,一看到那梅花糕就挪不開步子,也不虧我教了阿誰不爭氣的廚子做梅花糕多日。”
明顯剛過而立之年,卻彷彿在這世上蹉跎了百年。
手指漸漸伸直起來,秦慢望著雲宿喏喏道:“二哥都曉得了?”
燕京的半邊天空被暴雨般的炊火炸得透亮,到處都是慘叫與驚叫,混亂的千言百語波浪般將秦慢淹冇:
她的小行動讓貳心頭一熱又一酸,強狠下心來將她的手悄悄摘下在掌內心揉了一揉才緩緩放開:“四娘,諒解二哥不能帶你走,你現在的處境……”他的聲音微微發澀,“實在過分龐大,不是二哥貪恐怕死,而是輕舉妄動會讓你的身份有所透露。二哥不怕死,二哥怕你再有半點閃失。”
秦慢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下了,是啊這麼多年了她覺得統統的故交都跟著那把大火安葬在煙消雲散的雲家,但是冇想到,冇想到……
秦慢感慨萬千:“怪不得我聞著那老闆的技術特彆熟諳,本來是二哥的味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