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瞭解蕭翎以病弱之身單獨一人撐起海惠王府的艱苦，也能瞭解他為此所用的不擇手腕，無從置喙。但達到目標的路子有很多條，何必固執在一條傷人傷己的路上。

狗是小，但叫得氣勢實足，秦慢一時被它嚇得動也不敢動。雍闕看嚇夠了她，嗤笑著道：“阿滿返來。”

“你到底是誰？”蕭翎的聲音微微顫抖，掩蔽在袖中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攢了個拳，本是慘白的臉上更是赤色儘失。

“那另有甚麼？”秦慢迷惑地反問。

此處與柳心瑜的冬心院不遠，看蕭翎的模樣也似是心煩到處逛逛就碰到了秦慢，他看看她的來時路：“你去慕容先生的藥廬了？”

“還冇過門，叫甚麼王妃娘娘？”雍闕輕乜她。

“你……”慕容景俄然語塞，他行醫多走江湖少，打仗的多數是樸實的勞苦大眾，就算有一兩個不長眼的盲流也懾於他一把奪命金針。像秦慢這類生了張誠懇麵孔的惡棍之徒，他應對經曆太少，隻能落於下風：“那你也不能隨便試藥！”

慕容景經曆雖少看人卻準，早在姑胥本家時見到宋微紋便感覺他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後輩，今兒見了秦慢更模糊發覺此人非大要的非常胡塗，他思疑地看了她兩眼：“也罷，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何必又再來問我。除了十八鏡與藥玉外，柳女人體內另有彆的一種慢性□□，此□□性和順不易發覺，由五臟而入腦顱，光陰很久逐步蠶食病者神智，終究癡傻。本來以柳女人的年紀，不該這麼早突發瘋症，何如她前期中了十八鏡又被你用了藥玉，三毒相沖之下提早了病發。”說到這他臉上薄怒已垂垂散去，餘下一抹淺淺無法與抱愧，“我不該怪你，或死或傻，換作是我在當時一定能做出更好的挑選。”

柳心瑜的病情臨時保持近況穩定，要完整救治她還得抓緊找到任仲平和十八鏡，用慕容景的話來講找到十八鏡他就有三成掌控闡收回它的成分派製解藥。至於找到任仲平，那三成的掌控就變成了五成。

這個時候的打趣話對秦慢來講並不適合，可不知怎地在聽到他的聲音時她還是忍不住回了句：“惠王與王妃娘娘兩人那麼不幸，如何是招人討厭，我清楚是憐憫他們啊！”

秦慢安撫地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你還年青，總會有體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