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柱中間的長道之上彷彿並冇有埋伏下甚麼的圈套，他們一行人安然無恙地走到半合著的殿門前，遠看那殿門是由紅木鑲金製成，近看才發明是兩麵對峙著的紅石門。

如他們之前瞭望所見，玉宮與正兒八經的宮殿想必規格實屬偏小，但台階卻補葺得格外之高。秦慢稍作目測約莫稀有十近百階，走在前麵的雍闕就聽她邊走邊數著台階，數到個十擺佈她俄然嗯了聲。

是啊，好險。死裡逃生的霍安與錦衣衛們情不自禁地跟著她這句話轉頭看向斯須間已天翻地覆的天下。現在的地宮，像是終究揭開了它利誘眾生的麵紗，暴露它的猙獰虎倀，狠狠地給了他們一記迎頭痛擊。

不消雍闕唆使，剩下的幾個錦衣衛一骨碌爬起來，抽刀出鞘，嚴明以待，練習有素可見一斑。

“長明燈……”這個物什宮裡的人大多數識得，多數點在皇陵或者宗廟內，說是內裡的燈油是由鮫人膏脂煉製而成，百年不化千年不滅，可燃燒千萬世。

不等他們辯白出來人路數，本已飄遠的歌聲再度響起在他們耳側，而這一次歌聲離得極近，好像環抱在他們四周的方寸之地。幾近是同時，阿誰消逝的女子身影亦奧秘地呈現了，正在他們火線的帷幕以後。

石塊在他們的諦視下落入天坑當中，一起墜落，等了不知多久，還未聞聲它的落地聲。

眨眼間，開闊的殿前廣場已崩毀大半，龐大的黑洞仍以快如閃電的速率迅猛地向才走至中間的雍闕他們吞噬過來。

秦慢已不見蹤跡。

光一看那分量，便知不亞於墓道絕頂的封門璧。但這畢竟是門，是門就有裂縫，撬開它不過費些工夫罷了。

幾個膀圓腰粗的大漢各自拿著撬棍，找好使力點的，大喝一聲，猛力一掰。

她話說了一半頓住了，包含其他統統人都刹時生硬成了木石。

他走得悠哉，剛開端哪怕那樣的驚險也冇能讓他有過一刹失措：“如何？”

秦慢對此毫不在乎，乃至暗自舒了口氣，就算嫁人她也不能去嫁個寺人吧，被她脾氣爆裂的師父曉得會被打斷腿的！

秦慢側耳聆聽著歌聲，漸漸將歌詞念出：“東有啟明，西有長庚。有捄天畢，載施之行。聽著……有點耳熟。”

憑幾下的蒲團放著隻針線簸箕，裡頭是繡了一半的女工，看形狀應是方帕子。一樣的，帕子上冇繡完的是隻金燦燦的魚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