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恍若未聞，詳確地把牌位上壓根不存在的浮灰擦拭潔淨，手指在甄綺二字上停滯了好一會，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正因為如此，華庭開端逐步鼎新官製，把丞相架空另設內閣的做法，柳寧這一係是急得上躥下跳，唯獨這頭領頭羊卻比誰都老神在在，事不關己。

待到再有人去柳府相詢時，卻發明柳府已經人去樓空。

“來了。”華庭正在翻看閒書，見柳寧出去後打了個號召，自有宮人奉上茶後悄悄退下。

付彥頓時苦了臉，“這、這可如何是好？”

顧啟軒是這些年來華庭著力培養的能臣，家裡的確有待字閨中的女兒不假，但她可還稀有個姐姐mm。

“但是……”

柳寧終究在一處小淨室前停了下來，這一處獨門獨院，卻又鳥木碧綠，分外清淨。他感喟了一聲，終究還是伸手去推了那扇門。

華庭留意細看柳寧的神采，除了發明他的確瘦得有些怕人外，的確從那灰敗的麵色中看出了些不祥之兆。

甄浩出門一個騰身，三竄兩跳就不見了蹤跡，柳寧站在門口，衝暗處的暗衛打了個手勢，表示他們不要去追。

華庭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本日隻做閒談。”

“不想結婚便不娶，哪有這麼多旁的。”華庭聲音頓時冷了下來，“柳寧，你這年紀大了，脾氣倒更加長了！”

天下誰家女子不盼夫君忠心不二，平生至白頭？

“倒是有幾匹新來的‘瘦馬’，還請柳大人好好品鑒品鑒……”

他向來對寺人冇甚麼架子，這些無根之人平生最好的便是麵子，提及來，這個清貴的柳相倒是比那些個老不死的臭石頭更得寺人們的心。

府內並不像外人設想的普通都麗堂皇，相反，這位大夏第一權相的府邸簡樸到了極致，除了需求的三兩仆人以外，再無旁人。

阿綺，這輩子我怕是不成了，下輩子你等等我，我願做牛做馬，為你獻上人間統統你想要的，陪你走遍天下每一處盛景，可好？

“無事，”柳寧怠倦地擺了擺手，“舊疾了，你叮嚀下去照著方劑熬幾貼藥便是。”

“想來你該當也不肯意和我待在一處，但是……”柳寧感喟一聲，伸手取過牌位，儘是眷戀地拂過阿誰名字，“我剩下的，也隻要你了。”

華庭固然籌算併吞他的權勢，可也冇想到柳寧竟然光棍到這般境地，頓時皺起了眉，“柳相，你這是甚麼意義？”

“皇上。”

五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