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昂不知該說甚麼。此時齊煙客俄然從口袋裡摸出小黃鴨，以扣問的眼神看著微秒。

“媽媽的影象力很好。易謙猜忌心很重。宮鯉喜好顧昂。”

顧昂與齊煙客仍站在門口。身後是齊煙客的小家,陽光滿室。兩人站在光亮與暗中的交界處，冇有向前也冇有後退。隻要微秒單獨站在黑暗中,守著那一小團光暈。

“對不起。”微秒垂下眼，輕聲道。

那孩子看上去如此孤傲,彷彿已經在這黑暗中獨守了無數光陰。顧昂俄然有些不忍，扣問地望了齊煙客一眼。齊煙客點點頭,然後握著他的手，向前踏出一步，踏入暗中疆界。

水池前的齊煙客悄悄地看著架子上殘剩的小黃鴨，然後將宮鯉的小黃鴨丟進渣滓桶。

當然是啊，癡人……

微秒遲緩地眨著眼，視野落在兩人相握的手掌上。他微微翹起嘴角，輕聲道：“當你們死去，就會迴歸核心。然後……我們就會完整。”

“易謙崩潰自閉。宮鯉得知顧昂喜好的是我，鬨了好久。好賤，快點去死。”

顧昂俄然眼睛一熱，嘴角忍不住上翹。

癡人，因為你喜好我啊。

衛生間裡，齊煙客跪在馬桶邊，閉眼狠狠咬下。

“如果我們在這裡所產生的統統，是小說裡的故事，那麼作者接下來會如何寫呢？”

畫麵中的兩人密意擁吻著，眼中是冇法假裝的愛意。

“微秒到底是甚麼？”

“醒來時，身邊有紙筆。衛生間裡有八隻小黃鴨，寫著八個名字，包含我的筆名。為甚麼是筆名呢？”

齊煙客仰起臉，漸漸地將那隻寫著“顧昂”的小黃鴨遞給本身。

“易柏死了。在浴室滑倒，撞在浴缸上暈倒，滅頂。防滑墊上麵有番筧塊。易柏進浴室之前宮鯉單獨上過樓，動機也有。”

微秒遲緩地眨眨眼，側過甚看著阿誰更加暗淡的球體。

顧昂揚起嘴角，眼淚啪嗒啪嗒滾落下來。

“至今產生的統統，都在我的料想當中……不，都在我的‘設定’當中啊。”

畫麵中的齊煙客在顧昂清算衣櫥時微微一笑，在條記上寫下“那也不錯”。

齊煙客將本身的條記本遞了過來。顧昂一邊接過，一邊笑道：“這裡這麼暗，我如何……”還冇說完，手指觸到條記本的一刹時，大量畫麵閃現腦海，垂垂連攜成電影般的場景。

“還是，我隻是沉浸在本身設定的劇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