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邊坐下，悄悄撫摩著顧昂的頭髮。顧昂臉上還是毫無赤色，本來活力興旺的麵龐此時卻乾枯蕉萃，看得民氣疼。

齊煙客曉得他在想甚麼，俄然抬開端，如有若無地瞟了微秒一眼。微秒一聲不吭地坐著，冇有暴露涓滴不耐的神情，彷彿守在顧昂身邊就已經滿足。

心頭升起一絲陰霾，顧昂忍著不去在乎，臉上並未有涓滴透露，仍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采。

“……易謙呢？”顧昂看著齊煙客。

他看起來精力飽滿，隻是因為顧昂老是睡覺不陪他玩而稍顯孤單。

“嗯……”顧昂想碰碰本身的頭，手臂卻疼得冇法轉動。他頓感無法，隻好道，“……頭疼。”

齊煙客冇有答覆他的題目，他問的“接下來會如何樣，你籌算如何樣”。

當他進屋時，微秒仍然冷靜地趴著，聞聲他的聲音就抬了昂首，然後重新把小腦袋靠在顧昂手邊。看那模樣估計也不餓，齊煙客就懶得服侍他吃東西。

那奧妙呢？

微秒見顧昂醒來，先是一喜，但是顧昂的模樣卻讓他更加擔憂。喉嚨裡有種哽住的感受，他感覺甚麼話都說不出。

想著想著，頭就疼得更加短長了。他試圖回想之前的事情，卻發明分開房間後的事情他甚麼都不記得了。

如果你情願的話，隨時都能夠殺掉我們吧。

“……”顧昂彆過臉，不想被他看著，但是臉卻俄然被端住。

顧昂一口口喝著粥，感覺肚子裡都暖暖的，暖和得讓他想哭。微秒不竭地朝齊煙客伸手，齊煙客卻看都不看微秒，隻是和順地望著顧昂，低頭將粥吹涼，餵給他，反覆。

大抵是想起了之前……他剛喜好上他的時候。當時候他還覺得大師能夠一起餬口下去，冇想到現在卻……

從甚麼時候起我的身材也變得這麼弱？莫非是前兩天失血過量現在還冇緩過來？齊煙客自嘲地揚起嘴角，看看微秒那不離不棄的模樣，俄然感覺很好笑。

齊煙客和順地吻了吻他的額頭。固然能呼喊他的名字，但卻冇法說出更多安撫的話語。隻但願親吻能夠減緩他的疼痛。

提及來，他到底為甚麼要咬斷舌頭呢？

顧昂想摸摸他的頭，手還是疼，隻好歎了口氣，淺笑道：“彆怕。到哪兒去我都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