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甚麼端著一盆水?”
頂燈俄然照亮整間屋子,亮度從暗淡逐步調亮,商諳握動手中的遙控器,沉默地看著床前的遊柚,麵色古怪。
他總得在今晚以內想個彆例,刷刷好感和存在感,製造點下次持續培養豪情的契機。
“阿誰,商叔叔,對不起,把你的床弄濕了……要不,我去叫人上來換一套潔淨的吧?”
“我不是用心的,要不,您去中間的寢室吧,我睡沙發就行。”遊柚見他冇反對,覺得是同意了,便拿起盆往外走,“我再去接一盆新的,叔您去隔壁等我吧!”
“很好。”
遵循劇情,明天的見麵都能算是不測變亂了,如果他太鬨騰,商諳要黑化,如果他乖過甚了,商諳又會過於放心下來,直接免除再次見麵的需求。
“是啊,您是我叔嘛,我當然要好好貢獻您。”遊柚說得理所當然,完整不感覺那裡有題目,“誒?對了,叔,您這寢室門剛纔如何是虛掩的啊?”
這個間隔實在過分精準,盆裡的熱水全數潑在了床上,一滴都冇飛出範圍沾濕地毯。
可再飽含崇拜,再富有瞻仰神馳的色采,如果在親吻擁抱時喊出口,便隻剩下另一番味道,更是讓商諳誤覺得本身被當作了彆人,從而遐想到遊柚對著另一個男人如此密切撒嬌的模樣。
遊柚在門前哀傷感喟,‘我現在但是乖孩子,當然不能撒酒瘋或者爬床了,但如果甚麼都不做,明天一早六點,他就會分開這裡去忙事情,下次再見麵可就不曉得是猴年馬月了。’
身為狗血小說,此處必有曲解。
然後遊柚就又走出去了。
剛走冇幾步呢,快靠近床了,卻驀地聽到一聲喝止,
“啊?”
體係緩緩地想打出個問號,又半途忍住了,震驚地發明本身竟然有點被壓服了。
商諳的房門還透著光,看起來還冇完整睡下,遊柚下定了決計,就去洗手直接了一盆熱乎乎的水。
隻因為在鬨著非要靠近的時候,遊柚喊出了阿誰在心底藏了好久好久,卻從不敢對著電話那頭親口說出的密切稱呼--不是商諳、不是叔叔,而是‘先生’。哪怕是在心底裡,他也羞於將男朋友、老公、寶貝一類的稱呼安在商叔叔頭上,更感覺叫奶名、昵稱過分不尊敬,起外號更加無禮,便一向在內心念著先生,像是對另一半的稱呼,又像是對需求俯視之人的敬稱。
這可費事了……
“不、不是長大,是……”遊柚縮著脖子,弱弱地說出了一句現編的、本身都不信的藉口,“有您在,我、我不怕不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