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也提示她,莫非真是周惠昭用心的,她用心要落水?
她隨他來到一處宮殿,隻見上頭寫著“漱玉”兩個字,比起剛纔的慈元殿,這宮殿小多了,但卻很精美,門前另有看門的宮人,見到寧封便忙施禮,寧封道:“打水給這位女人洗個澡,再去拿身潔淨的裙衫來,大小差未幾便是。”
杜若心想他能夠是要提到夢的事情,便讓玉竹在內裡等。
玉竹有些惶恐。
杜若見他那樣幫本身,到底有些感激,點一點頭道:“是,夢到過,他不是甚麼好人。”
杜若一怔。
杜若承諾聲。
他神采暖和,像把她當一個朋友,杜若看著他,俄然想到賀玄讓她不要靠近寧封,他當時非常峻厲,可見對寧封的印象是很不好的。
見門關上了,寧封道:“你知不曉得娘娘本日為何請你來?”
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兒,見她穿戴淡青色的宮人裙衫,腰間束著同色繡花的腰帶,頭髮冇有梳理,半乾半濕的披在肩頭,倒是他冇有想到的乾淨標緻,就像那水池裡的荷花,從方纔她渾身的淤泥裡長出來,說不出的動聽。
見她不開口,寧封笑一笑:“你或許還在思疑我,本日我便先送你一份禮品。”他彎下腰,很近在她耳邊道,“我會與娘娘說,你此人運道極差,去白河觀舟,沉了船,這回觀荷花,又摔入河裡,你如果嫁給趙豫,定然會讓大燕遭受冇頂之災。”
她笑道:“好,感謝你。”
看起來他在這宮裡很安閒,誰都熟諳他,杜若又想起一件事:“我記得你說要分開長安的。”
聽起來是美意。
寧封眉梢微揚:“那你記著了,如果哪日夢到我,必得奉告我,我會保你一世安然。”
“本來如此。”寧封道,“難怪你會不喜好他,這是人之常情。”
可為甚麼?
可誰敢假傳皇後的旨意呢?就算他是國師,也不成能的。
杜若冇有當即答允,因她不曉得在夢裡,寧封會做甚麼,就像賀玄,做出那樣石破天驚的事情,她如何敢奉告彆人?寧封要也是呢,或者他乃至與賀玄牽涉上乾係,她在這一刻俄然想了很多。
杜若天然聽出來她甚麼意義,本來杜繡已經推測了,可如何會……
秦氏扶著宮人的手分開長廊,走到遠處,她回眸看一眼杜若,長長歎了口氣。
看麵相,難不成是要看她合分歧適做皇子妃?可如何會那麼早?她才十三歲啊!
杜蓉扶著杜鶯過來,笑話她:“瞧瞧你,去看個荷花弄成這幅模樣,早曉得我就陪你去了。”她把她略窄的衣袖拉起來,更加感覺她穿成小宮人的模樣很風趣,“如許也挺標緻呢,你穿回家,祖母定是笑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