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又走近他，彷彿她朝他走一步，他就忍不住要朝她走兩步。

她忿忿道：“被大殿下踢到的。”

回到艙內，心還在怦怦直跳。

謝氏領著杜若與杜雲壑去僻靜處，先是看了杜若的腳，纔再次相問：“你但是要把我急死了，到底出了何事？是船沉的時候撞到的？”

“娘，是大殿下打的！”杜若用哭腔道，“他不曉得如何了，老是纏著我，上回在慶春樓他就拉我的手，還說要帶我從彆的路出去，這回也是，他把我逼到船艙裡，甚麼人都冇有，我想逃，他狠狠踢我。”她拉住杜雲壑的袖子，“爹爹，我好怕，我腳也好疼，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杜雲壑沉聲道：“我天然不會。”

“是王府的，宮裡前陣子打造遊舫，順帶予我也製作了一艘。”

“熟諳就能冇有端方了？”杜雲岩道，“你也不成體統！”他瞪著章鳳翼，“你快些分開，念在你父親與我們杜家幾分友情，我便不令人脫手了。”

看來杜雲岩內心是完整看不上本身的，章鳳翼到底幼年浮滑，此時不由自主就生出了幾分肝火，他隻是尊敬杜雲岩纔會勉強責備，可他並不欠杜雲岩甚麼，杜家能有本日的繁華，莫非冇有父親的功績嗎？

她在艙內的錦墊上盤腿坐下，誰料腳背被碰到，她忍不住輕哼一聲。

賀玄扣問：“如何了？”

她睫毛顫抖著，心神不寧，賀玄道：“杜大人很有分寸，你不必擔憂，隻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奉告他便是，包含那次在慶春樓。”

謝氏看他滿麵烏雲，忙道：“老爺，您可不能去詰責大殿下，傳出去，對若若的名聲不好。”

賀玄道：“剛好碰到罷了。”

回眸看去，杜繡站在船麵上，也不知是想過來，還是想留下，至於周惠昭，並不見人影，她想讓賀玄等一等，可瞥見他冷酷的神情，又說不出口了，本日幸虧他來，不然她恐怕要遭殃，倒是頓了頓說道：“剛纔多謝你。”

謝氏命人把杜若扶到彆處歇息，此時大略也曉得杜雲壑的猜想，她兩隻手握得緊緊的道：“老爺，當時娘娘與我提到若若，我還想著若若小，可這等年紀卻也是能嫁人的，借使大殿下求了皇後又如何？若若這孩子，冇有甚麼心眼，現在又那樣驚駭大殿下，真嫁瞭如何得了？隻怪我往前太慣她，她恐是難以忍耐的。”

艙外這時卻傳來一聲厲喝，竟是杜雲岩的聲音，杜若豎起耳朵，本來是他在喝令章鳳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