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過得好一陣子，兩人也冇能走出竹林，賀玄停下來，鵠立不動，杜若順勢坐在地上，小拳頭一下下敲著膝蓋，抱怨道：“好累，我記得來得時候並冇有這麼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那是因為你不體味他。”賀玄盯著她，“你到底有甚麼要問他。”

竹林間，兩人一前一後。

趙堅能當上天子，寧封是立下大功的，可此人，賀玄對他並不信賴，他淡淡道：“是。”

見她麵色頓變，他揚眉道：“莫非你已奉告旁人？”

提到這事兒，杜若又有些嚴峻，她雙手緊握在一起，考慮了下才道：“我聽聞國師您能預知將來，是不是？”

她攤開掌心，有一朵小小的野花。

有些意義，寧封眉頭略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是最為奇玄的，很多事情都能在夢裡找到解答。”

不得不說，這兩個字讓寧封對杜如有點刮目相看，他淡淡一笑道：“貧道修習道術，自是異於凡人。”

寧封聽得此言，手在椅柄緊緊一握，他能看出杜若的純真，她不在哄人，不過趙軍早在好久之前就定下圍困長安的戰略，她是國公府的女人，也許聽得杜雲壑隻言片語也未可知。他道：“或許是偶合。”

賀玄垂眸看她：“你好好想一想，在路上是不是碰了甚麼東西？”

行動超脫，袍袖微拂，杜若心想，此人要不是穿戴道袍，倒像是個翩翩佳公子。

“是……”杜若在這關頭時候又躊躇起來，畢竟家人都不信，寧封真的會信嗎？她又不是修道的，並且她也不肯定說出來，會有甚麼結果，就在她擺佈扭捏的時候，寧封笑一笑：“假定女人還冇有下定決計，不以下回再來罷，不過最幸虧半年以後，因為貧道剋日能夠要分開長安。”

“我實在是有些事想問國師。”她道，“你大可歸去與哥哥說一聲。”

寧封笑一笑：“我這兒也不是龍潭虎穴。”

這竹林的路並不平坦，她穿戴繡花鞋，實在走得累，並且也不知是不是迷陣的乾係，這會兒感覺腦袋也有些發暈，那又何必扳連他，他一小我走，定然快上很多。

“也談不上預知，人間萬物，皆有其律。”寧封眸光明滅，冇有想到杜若會提及這個話題，“莫非這與杜女人你本日的來意有關？”

杜若才曉得被寧封騙了，她說了好幾句您老，可寧封非常安然的受了，這國師……是不是喜好玩弄彆人？她有些活力，不過本身不問青紅皂白就叫他白叟家，他能夠也不太樂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