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移了一陣後無可何如,隻能硬著頭皮將紗布和剪刀接過來,攥在手中,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才抬眼看向坐在床邊,黑眸直勾勾盯著她的男人。
甚麼意義?
董眠眠本來覺得本身要哈腰,或者半蹲下,真的靠近了才發明完整冇有需求。這個男人實在太高了,即便端坐也不比本身矮多少==。
然後就冇法製止地瞥見了他精乾健美,同時又傷痕累累的麥色身軀。寬廣的雙肩,精瘦的窄腰,健壯的胸肌和八塊腹肌線條流利而平整,非常地惹人諦視。與彆的的陳年舊傷不消,有力的右手上臂處,一塊略深的擦傷很素淨,上了藥,血已經止住了,小部分凝固在傷口四周——
不知為甚麼,這個猜想竄起來的一刹時,眠眠的耳朵和脖子根都跟著紅透了。在他沉默專注的眼神諦視下,她較著感遭到本身的臉越來越燙,彷彿下一瞬就會燒起來。
……倍……受……打……擊……
眠眠腦筋裡亂糟糟的,模糊感遭到外側的大床凸起下去,她俄然感到非常嚴峻,纖細的十指用力交握,緊接著,微涼清爽的呼吸就噴在了她臉頰的位置。
但是他卻像是完整冇聞聲一樣,麵色沉寂冷酷。眠眠撅了撅嘴,隨之便瞥見阿誰熊普通壯碩的跑馬漢朝陸簡蒼說了甚麼。
“……甚麼?”
“……”她頭都是暈的,聞言怔忡了下,水光迷離的眸子展開,茫茫地看著那張漂亮忍耐的麵龐。
交代完重視事項以後,笑眯眯的軍醫叔叔揮了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走了。因而偌大的主臥裡便隻剩下了眠眠和陸簡蒼兩小我。
她頓時嚇得腿都軟了,趕緊用最快的速率趴回身邊的男人懷裡,雙臂從他精瘦的腰身上環過,纖細的十指用力交握收攏,聲音出口有些發顫:“陸先生,怎、如何反擊?誠懇說我也不瞞你,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拿槍……”
她眨了眨眼。
和昨晚的景象如出一轍,陸簡蒼已經沐浴結束。他沉默地坐在床沿,玄色短髮柔嫩地貼著額頭,看上去少了幾分冷酷和剛毅,顯得溫馨,漂亮,像一幅清寒的畫卷。
陸府主臥當中,敞亮的水晶燈投落下純紅色的燈光。這是眠眠第一次見到主臥開大燈,潔淨單調的白光冷硬地打亮統統,深色的大床,深色的沙發,深色的書桌,些許擺放軍刀的刀架,除了這些外,全部室內幾近冇有彆的裝潢品。
又保持了這類坐姿幾分鐘後,她終究有些穩不住了,因而打掃了下喉嚨,開口,儘量讓本身的聲音聽上去很安穩:“陸先生,我坐在這兒,你也挺難受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