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說。
我心中暗歎,好可駭的人啊,論暴虐已然不在我之下,竟還這麼臭不要臉,此人行走江湖必然所向披靡。
我不懂他說這話的企圖,隻覺著,這個職業竟有如此多的叫法:“甚麼意義?”
“這便是你的暴虐?”蓮降扯唇冷嗤,上挑的眼角掛著鄙夷,“像隻野貓普通,看誰不趁便伸爪子?”
被人這般說道,不活力是不成能的,可漸漸握起的拳頭裡,那小小的,致命的藥丸卻冇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顆與它形狀大小都近似的石子。
“不是流、氓。”蓮降垂眸去看,那小小的人,紅紅的臉,亮晶晶的眼睛,還真是都雅,“是麵首,是相公,是男寵,是孌童,唯獨不是流、氓。”
五指漸漸收縮,手中攥著的腕子上,紅印痕痕。
蓮降輕笑,眼角眉梢均是說不儘,道不清的風情,唯獨,一雙美眸笑意點到為止,眼底冰封萬裡。
“為師最後再送你句話……”
“你……”我第一次被人如此輕浮,表情衝動,難以平複,半晌,才擠出一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