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爺爺走了出去,他拎著一個大的編織袋子,內裡被裝得滿滿的。“宇翔來啦?”繆爺爺但是贏宇翔最早識得的繆家人,老爺子很健談,身材也結實,七十多歲的人,每天出去拾荒。看來明天的收成不小,他最好的時候,一天能有將近二十塊錢的進帳,最差時,連1、兩快硬幣都達不到,都會的拾荒者,多得快成了蒼蠅群了。
妙妙有個6、七歲的弟弟叫繆揚。妙妙叫繆妙,她的書籍上這麼寫的。上一次贏宇翔來妙妙家時,他瞥見繆揚和一群小孩子在排房前麵的空位上玩兵捉匪的遊戲。大多數的小朋友都有槍,或大或小,或長或短,冇槍的隻要繆揚和彆的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繆揚的手裡是拿著一截木棍。
飯菜做好了,繆媽媽喊著讓用飯,贏宇翔陪著妙妙走進屋裡籌辦盛飯、擺放碗筷。他的眼睛盯在了麻將桌子上。咦?他如何能從麻將的後背看清楚那上麵的字、條和筒子?這如何回事?
繆揚從東頭跑到西頭,偶然登上一座堆成小山的廢磚瓦礫上,偶然,又下到一個不太深的土坑裡,他的嘴裡一向“嘟嘟嘟”的,學著電視裡的槍戰鏡頭,指哪兒打哪兒,較著是把棍子當槍使的,一會兒是手槍,一會兒又變成了機槍。那些外型奇特而有創意,卻看得贏宇翔內心很堵,鼻子酸酸的,這又震驚他最敏感的神經,他的童年也有著和繆揚差未幾的處境。
又有幾個小朋友來告狀了。妙妙隻好收起了繆揚的槍,繆揚大哭了一鼻子,拿著彆的的一隻小槍悻悻地出去了。
再往前麵就是些破襤褸爛的排房――說拆不拆的棚戶區。屋子東搭西建,拚拚集湊得高凹凸低的,院牆圍得凸出凹進,如果能從空中俯視,目力稍差的人會以為是被牛啃過的麥田。電線橫七豎八的亂拉,幾根水泥杆子傾斜地插在儘是渣滓和汙水的空中上。有兩根電線杆子的中間還搭著一溜串的衣褲、布單之類的東西。
兩分鐘不到,一個拖著兩筒鼻涕的小女人,找上門來告狀。“繆揚姐姐,你家繆揚灑了我一身水。”“繆揚返來,姐姐幫你揍他!”妙妙拿了一包也是贏宇翔此次帶過來的小食品給了小女人,小女人歡歡樂喜地跑走了。“你買水槍,這下子可有得受了!還不知他能闖出甚麼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