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中午,進入第二場賽事的就早早地坐在打扮台前再次打扮打扮一番,哪怕是頭髮、衣服都整齊潔淨的也禁不住在鏡前左顧右盼。鳳鳶本來想簡樸點就好,但是跟從她們一起出來的那支浩浩大蕩的步隊已經簇擁了出去,熏香的熏香,打掃的打掃,還奉上了各色金飾。鳳鳶玩皮之心大起,批示著丫環把帶來的金飾全都給她戴上,這下她的左手起碼戴了十個以上金鐲子或玉鐲子,頭上更是插滿了或金或鑲玉的簪子,她正想叮嚀把統統的項鍊都給她戴上,碧奴受不了了,“我的四蜜斯啊,奉求,你就彆玩了。”鳳鳶儘力做出很賞識的模樣,說:“姥姥,莫非鳶兒穿得欠都雅?顯得不繁華?”碧奴老眼一翻,哼了聲,但是她立即喜笑容開來,“二蜜斯,你快來講說你mm,你看看她,唉。”鳳鳶轉過甚去,見鳳芊翎一身新月白,頭上插個金步搖款款走出去,當真是步步皆風情。“二姐越來越標緻了。”鳳芊翎笑著輕擰下她的臉,“小丫頭的嘴越來越甜了。”她脫手把她頭上的簪子全拔了下來,另挑了個鳳凰形狀的金步搖給她插上;又去擼下她左手上的鐲子,選了個通身翠玉的鐲子給她戴上,“這模樣還差未幾。”她對勁地點點頭,轉頭看眼還站在門邊的雲展,說道:“還梏在門邊做甚麼?出去看看我四妹的打扮。”雲展輕咳一聲,有些難堪地衝鳳鳶點頭表示,算是打了號召。
鳳鳶出門前,忍不住溜眼門外,鳳芊翎心知她在想甚麼,附耳低語道:“我冇叫他來。”鳳鳶一呆,內心頭像落下塊大石頭,微微一笑朝正廳走去。
守院的保護挑著燈籠敏捷地跑過來,“甚麼事?賊在哪?”鳳鳶在燈光下顯得更外埠奪目。“你為甚麼在這?莫非是心存不軌想害死我們?”端木淩從右邊第三個配房躍出來,隻見她一身紫衣緊靠打扮,頭髮紋絲未亂,與其他頭髮疏鬆、倉促跑出來的女子大不一樣。鳳鳶內心有底了,淡淡一笑:“端木女人彷彿一夜冇睡。”那些女子本來驚奇地望著場中的鳳鳶,聽她這麼一說,齊齊望向端木淩,“對呀,你衣服好好的。”“說不定是她想害死我們。”……鳳鳶這時也顧不得懷疑不懷疑的,回身向保護的頭領抱拳為禮,“請了,請給我個水桶好嗎?”頭領本身就是熟諳鳳鳶的,隻不過礙著雷玉麟有嚴命不得相認,當下也抱抱拳,“有勞女人了。”井水打上來,鳳鳶用銀針試了試,又叫小白出來嚐了嚐,忙叫人籌辦一擔淨水過來,她從懷裡取體味藥化入水中。